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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序哥哥沒事,想不到小裡法術這麼厲害,讓我一個男子還要受你照顧了,呵呵呵……&rdo;
自己受了傷,卻還能說出溫暖撫慰人心的話。南小裡第一次面對面凝視眼前這個臉色蒼白俊朗的男子,用法力變出的光團還掛在空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很亮。
沒記錯的話他二人相遇時李序才十九歲,如今他已有二十年華了,正是剛開始迎接人生最光輝燦爛的時刻。
知道小裡在打量他,李序迎向她的目光中彷彿帶著要傾吐衷腸的情意,這樣的毫不掩飾,刺激了南小裡的神經,慌亂地把手從他手臂上抽回,卻被李序一把緊緊抓在大掌中,強行切斷她要逃避的後路。
&ldo;小裡,你一定要跟在那個男人身邊嗎!&rdo;
李序略微急迫、唐突的話語赤裸裸襲向南小裡,這是她最怕聽到的話,這是會讓她整個人渾噩又絮亂的話。
&ldo;序哥哥,你為什麼突然說這個?&rdo;
&ldo;小裡,你知道我在說什麼,我今日便直接了當的告訴你,我喜歡你,我不想你再待在那個男人身邊,你跟我一起回人間,他身邊都是妖魔纏繞有什麼好!&rdo;
兩字&ldo;喜歡&rdo;太震撼人心,尤其是從沒一個人明明白白這麼告訴南小裡,連大仙也沒有,像被雷劈到,驚嚇的她慌忙將自己的手抽出,用比哭還難看的笑來掩飾自己的驚慌失措。
&ldo;序哥哥,真愛開玩笑,我們快下山吧,晚了大仙要罵我的。&rdo;
聽她張口閉口都是那個男人,李序忍無可忍,低吼道:&ldo;你跟他,你們有千千萬萬年的生命可以相守,你就不能許我一個百年,讓我陪在你身邊百年的時間,好嗎!&rdo;
幾乎用乞求的語氣說出口,南小裡心跳地越來越猛烈,序哥哥跟大仙真的完全不一樣,大仙像水靜靜流淌,序哥哥像火,勢要拉著她一起燃燒變成灰燼。
看她似乎被嚇到,身體還有些顫慄,小臉褪去血色變得更加晶瑩剔透,他知道自己太急躁反而嚇壞了她。
雖然之前她說自己有八百多歲,但李序大概可以猜測到她之前生活的環境很安逸單一,所以心智遠遠跟不上年紀。暗暗咬牙後悔自己讓她這麼害怕,心疼開口:
&ldo;小裡,不要害怕,序哥哥不是讓你馬上做出決定。&rdo;
&ldo;序哥哥,對不起,我……&rdo;
&ldo;小裡,我們趕緊下山吧!&rdo;不想聽到結果,他反口打斷南小裡的話。
餘下的路程,李序試著去牽南小裡的手,被除大仙以外的第二個男子碰到手,她正要條件反射的抽出,似乎想起什麼,又放下心防,任由李序牽著。
他們之間又恢復剛開始下山時的寂默,彷彿中間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路上都是這麼寂默的行走,唯一不同的是南小裡的手被李序牽在掌中。
直到望見屋舍的燈光,南小裡才抽回自己的手,跟李序道別轉身要飛回山頂。
&ldo;小裡……&rdo;
喚住她,不管是否失禮,不管她是否會掙扎,李序小心翼翼環抱她,清郎的低語從南小裡頭頂傳出:
&ldo;答應我,好好考慮我說的話,我到死都會對你好的!&rdo;
南小裡聽出他話中的謹慎和深情,低低含糊不清應了聲,算是給他回復。
之後,李序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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