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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序本來還想快嘴問她找婆家了沒,幸虧他還沒失去神智,知道對初見的姑娘問這些太失禮,擔心適得其反,惹佳人惱怒。
得虧他沒問,因為南小里根本不懂這些,等下亂答鬧出笑話,又要討大仙嫌棄了。
李序又說話文縐縐的,她連芳名兩字還是因為裡面有個&ldo;名&rdo;字才猜出他應該是在問她名字。
&ldo;我叫南小裡,你也別姑娘姑娘的叫,直接叫小裡就行了。&rdo;
李序見佳人性子爽朗,才敢大著膽子問:&ldo;請問小裡芳齡幾何?&rdo;
至於有無婆家這種問題,李序現在是決計不敢問的,只能等日後旁敲側擊了。
&ldo;芳齡幾何是什麼意思?&rdo;南小裡面有難色。
李序噎了一下,心想她年紀一定不大,聽不懂正式的話語,唉,他怎麼早沒想到這點,她要是認為自己故意賣弄學識怎麼辦!
&ldo;就是問小裡多大年紀了!&rdo;
&ldo;哦,問我年紀啊,我今年8……咳咳,8+8,16了,呵呵……&rdo;
好險好險,差點把真實年紀說出來了,這人聽了肯定以為她神經不正常,差點給大仙惹麻煩了。
十六歲了,小自己三歲,正好正好。
李序竊喜,開心地握拳捶打手心。
&ldo;小裡在看什麼?&rdo;
多與她說說話,拉近距離,書上是這樣寫的……
&ldo;我在看螞蟻走迷宮,你要看嗎?&rdo;
&ldo;好啊!&rdo;
李序被南小裡迷得三魂七魄去了一半,哪裡還記得自己原先要做的事,佳人有約,自然滿口答應。
兩個黑頭顱挨在一起埋在花圃中,特別容易招人誤會。
李龜年和友人聊了許久,腹中飢餓,抬首觀望空中日頭,疑惑:序兒今日怎麼不見人影,往日這個時辰早來喚自己了!
跟友人道了聲失禮,走到大堂門口呼喚徒弟,見花圃中猛地站起一個人,不是自家徒弟還會是誰!旁邊還站起今天跟來的小娃娃。
&ldo;序兒,飯菜備好了嗎?&rdo;
李序因為自己光顧著討佳人歡心把正事忘了,面有愧色,&ldo;備好了,請師父去用飯。&rdo;
她跟一個少年郎擠在一起,大仙目光熾熾,覺得礙眼至極,過了這一會兒她還傻站在那不知道回自己身邊,心裡罵她蠢丫頭,面上朝她伸手,&ldo;裡兒,過來。&rdo;
大仙喚她,南小裡越過李序小跑奔向大仙,拉住他的手。
李序直勾勾注視二人交握的雙手,心下連連猜測二人的關係,他是師父新交的好友,難怪昨晚在書店門口聽到聲音覺著耳熟,看他們這麼親密,該不會他就是小裡的婆家吧!
徒弟犯傻站在花叢中面目呆滯、愁眉苦臉,讓客人看笑話,李龜年大聲咳嗽,對他擠眉弄眼,&ldo;序兒,快帶客人去用飯吧。&rdo;
李序被師父的咳嗽聲震醒,隨即在前頭帶領幾人去偏廳,邊走邊暗自懊惱,方才又在小裡面前失態了。
飯菜是很普通的四菜一湯,且大多是素菜,好在這家的林嫂給大戶人家當了十幾年幫傭,手藝老道嫻熟,就算普通菜色到了她手裡也能炒出花來。
再說大仙是神仙,不食凡間炊火,就是仙家聖品也大多是素食,很少食用葷腥。南小裡呢,當草的時候每日喝滴到她身上的晨露,當了人也可以不吃東西,每日吸收日精月華就可以了,但她年少嘴饞,經常採摘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