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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某種奇特的效應,讓他暫時想不起那些痛苦。
這時,觀庭樾握住了他的手,用鄭重的語氣道:“清清,我們以後好好過。”
沈黎清眼睛忽然一酸,稍遲,他回應道:“嗯。”
“你答應了。”觀庭樾說,“是因為我受傷才答應嗎。”
沈黎清翻了個身,藉著月光望向觀庭樾深沉的眼眸,他頓了頓,說道:“我想試試。”
“試什麼?”
沈黎清笑了笑,“我想試著去理解和接納你對我的感情,雖然暫時還搞不透你的邏輯,但是我現在知道你很喜歡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歡我,這就夠了。我想試著和你一起去經營我們的感情,因為我也很喜歡你。”
“你原諒我了嗎?”觀庭樾深深地看著他,“關於冀雲的事?”
沈黎清想了一會兒,認真說道:“我不知道。我還有一件事沒告訴你,沈常林創立冀雲的時候動用了我媽留給他的一筆遺產,沈常林以為我不知道,但其實我後來偷偷去見過負責我媽遺產的那個律師,當時我用了一些手段,逼那個律師說了實情。所以自始至終,我都非常痛恨瞿瀾拿冀雲股份這件事情,她一邊罵我媽,一邊享受著我媽給他們一家人帶來的紅利。”
觀庭樾說道,“冀雲的股份我會全部轉讓給你,到時候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包括把她趕出去。”
“算了。”沈黎清閉上眼睛,淡聲道:“不念僧面唸佛面,沈書晚那小子從小就纏著我,我做不來那麼狠的,我之前就跟他們說過,只要瞿瀾不來惹我,我就當她是空氣。”
觀庭樾知道沈黎清看似是個什麼都不上心的少爺,但其實內心很柔軟,可很多事情並不像沈黎清想的那麼簡單,不是隻要沈黎清隱忍,一切就能相安無事。
沈黎清沒有過多參與冀雲的事務,但觀庭樾作為冀雲的股東,卻知道很多冀雲內部的腐朽,如此發展下去,不僅環繞冀雲的光輝要消退,沈家背上官司也是或早或晚的事情。
沈黎清不是惡人,可觀庭樾實在算不得什麼好人。
這晚,觀庭樾沒再和他多聊關於冀雲的事情,而是抱著他睡了,兩個人像劫後餘生的一對苦命鴛鴦,擠在一張病床上,卻睡得格外踏實。
——
觀庭樾出院當天,沈黎清買了大包小裹的肉和菜,打算簡單在家裡慶祝一下觀庭樾出院,順便彌補一下自己這段時間陪觀庭樾吃那些清湯寡水的病號餐的損失。
“我從沈常林的酒窖裡偷了瓶酒出來,他藏了好多年,還上了鎖。”沈黎清得意洋洋地說,“他當我不知道呢,他所有密碼都是同一個。”
觀庭樾看著他,眼底暈開一抹笑。
“不過你還是別喝了,看著我喝吧,醫生不建議你飲酒。”沈黎清邊說邊開門。
門推開的一瞬間,沈黎清的腳步猶豫了。
因為客廳的燈是亮的,他停頓了片刻,走了進去。
華老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地喝著茶,聞聲並未抬頭,“回來了?”
“外公。”觀庭樾看著他,“您怎麼來了”
“你受傷住院這麼大的事,你和允璟都瞞著我,我不打招呼來自己孫子家倒要被質問了。”
華老說話時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怒容,反而掛著從容的笑,彷彿開玩笑似的。話說完,他便站起身。
沈黎清見情況不對,低咳了一聲,“我去倒杯茶來。”
“不用忙了。”華老溫和地笑著看他,“黎清,你和庭樾過來,我有話對你們說。”
話音未落,華老身旁的保鏢井然有序地退到了門外。
人都散去後,沈黎清覺得有些尷尬,先開了口:“華老,我們都不知道您要來,所以提前沒準備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