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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坐在周圍幾桌的人都哈哈笑出了聲。
被揶揄的那人漲紅了臉,到底行走在外,見他的同伴都低頭吃菜,沒一個肯出聲幫他的,他只能悻悻然地低下頭,對著一碟子花生米猛吃起來。
坐在角落裡的一桌人看著那些裝備精良的兵士,有些意味不明地對了個眼神,掩在厚厚鬍子下的臉上扯出一個陰冷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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驛站建成有些年頭了,張翼將一整層都包了下來,不讓其他人打擾女眷休息,已經算是體貼她們了。
只是哪怕驛丞說這已是其中最好的一間上房,杏香和丹榴進屋之後轉了一圈,看了眼那還沾著陳年蚊子血的素色帷帳,撇了撇嘴。
翁綠萼看著她們倆忙忙碌碌,也去幫忙收拾。
丹榴心細,給她收拾了一些素日裡常穿和貼身的衣物,翁綠萼看著身上穿著的錦繡華服,有些不適地輕輕蹙起眉。
她少有裝扮成這樣華麗鮮嫵的樣子,一想到這樣的改變是為了討好蕭持,翁綠萼就覺得有些彆扭。
門被吱呀一聲開啟,守在門口的張翼下意識望去,一張姣好的美人面映入眼簾。
“您是要熱水嗎?”張翼差些咬了舌頭,‘女君’一詞意義非凡,稱她為‘夫人’,到底又沒有實際的名分,糾結之下,張翼只得用敬稱呼她。
翁綠萼頷首:“有勞張羽林。”
張翼是侍衛君侯身側的羽林將軍,讓他護送自己去平州,翁綠萼覺得很有些大材小用之感。
張翼久在軍中,鮮少與女人相處,遑論是這樣一位耀目如明珠的大美人,聽她輕聲細語的,忙不迭地擺手,點了一個兵士下去給廚房的人說了此事,又見翁綠萼遞來一個荷包。
他抬起頭,見翁綠萼微微笑著,聲音如春日的柳絮,又軟又柔:“疾行一路,大家想必都辛苦了。我若出面答謝,多半隻會叫大家覺得不自在,還請張羽林替我費心,用這些錢請大家飽餐一頓,暫鬆一鬆身心吧。”
她這樣客氣,張翼說話更僵硬起來:“您不必這樣客氣,我等職責所在,皆聽君侯令罷了。”
杏香見娘子的手一直舉著,索性拿過荷包,往那板著張臉的年輕將軍手裡一塞:“我們娘子一片心意,還請將軍收下吧!”
那道輕柔的目光也一直看著他,張翼只得點了點頭:“是。”
杏香關上門,和翁綠萼嘀咕道:“蕭候的軍士,看著真不好相處。”
翁綠萼嗔她一眼,杏香乖乖閉嘴。
熱水很快送了上來,杏香手腳輕快地替翁綠萼寬衣,用簪子將那頭又厚又黑的長髮挽起之後,又倒了好些花露進去。
翁綠萼想到那幾個壘起來比她還要高大的包袱,不禁莞爾,也不知道兩個小丫頭是怎麼一路揹著追到那兒去的。
杏香見娘子心情彷彿不錯,又小聲同她說起自己打聽到的事。
蕭持之父早年戰死,彼時他和寡母、長姐只能在叔父蕭熜的手底下討生活。日子過得如何,旁人不得而知,但蕭持十三時便投了軍,很快便在燻石之戰中嶄露頭角,英名初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