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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絲束在腦後,纖塵不染的白袍帶出了幾分飄逸的氣質。他眉目彎彎,嘴角含笑。
袖色有一瞬的恍惚,這樣的微笑有些慈悲為懷的意味,這樣的霽沐似乎被佛光籠罩著,遙不可及。
。。。
 ;。。。 ; ; 不得不說鳳林和凰林不愧是鳳凰一族的大本營,在這裡,上千年的梧桐就好像人間的大白菜一樣,遍地都是。
袖色嘖嘖稱讚,旁邊的紅衣緊跟在她身邊,看似盡心陪同,實則是嚴加看管也說不定。
因為第一天的時候,袖色一眼就相中了一棵八千年的梧桐樹,硬說此樹與她有緣,既然大家都是八千歲,不如把它移植到紅鸞閣,就近做個紀念。
紅衣以為袖色說笑,結果她當晚就找家主提及,家主難得地好脾氣,非但沒有生氣還同意了她的要求。要不是冬善阻止,那棵可憐的梧桐樹就要背井離鄉了。
此類的事情不多,但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過分。
總之,袖色呆在鳳凰族的這半個月,紅衣心臟的承受力已經被磨練到了一個相當不錯的程度。
這時,袖色和紅衣來到了一個地方。
望著那仰頭亦窺不見樹冠的梧桐樹,袖色半眯著眼睛,她還沒說話,紅衣直接了當地搶先開口道:
“袖色仙子,前方的梧桐林你不能進去。”。
袖色微微側頭,這半個月她一直在摸索鳳凰一族對她的態度,或者說是能容忍她的底線在哪裡。
她向鳳凰族的家主開過三次口,一次是要紅衣做陪,一次是要一棵八千年的梧桐木,還有一次是要參觀家主的寢宮。
這三個要求一個比一個無禮。
家主的近身侍衛平時不輕易出現,卻被她當成嚮導來使。八千年的梧桐樹,在鳳凰族中只有顯赫的貴族才允許在上面浴火重生。參觀家主的寢宮,是一件對鳳凰家主的安危極具威脅的事,一旦熟知了裡面的佈局,若居心不良,後果不堪設想。
可這一個個的要求,家主都答應了。
袖色的心也愈發地懸在半空中。因為家主的表現與她預想的相差甚遠,袖色不知道家主對她縱容的背後,到底隱藏了一個怎樣的理由。
以冬善的地位,似乎還不值得家主如此待她。
現在,她甚至還沒開口,紅衣就已經率先拒絕了。之前她說出那三個想法時,紅衣即使不情願亦會忍氣吞聲,陪她一起去找家主。
袖色心想,前方的梧桐林就是底線了。
她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紅衣,道:“不就是一片林子嗎?紅衣不用那麼緊張的。”。
紅衣沒有接她的話,只是抿了抿嘴。看來,從紅衣這裡是得不到任何答案了。
袖色不再強仙所難,轉身離開。跟在她身後的紅衣悄然鬆了一口氣。
半個月,對於仙人來說不過是眨眼的時間,對於袖色來說卻很難熬。
她除了睡覺,每天儘量多地在鳳凰一族中閒逛,就是想看看能否感應到紅線,結果一無所獲。
袖色有些懷疑,或許紅線的丟失與鳳凰一族並無關係。紅鸞閣外的結界偶爾失靈,闖進來一兩隻鳥兒,比如灰灰,是正常的事。那根紅中帶黃的羽毛並不能說明什麼。
冬善尋了袖色告訴她,紅鸞閣一日不可無月老,他必須得回去了。
冬善要走,袖色不可能獨自在鳳凰族內住下去。畢竟她是冬善的徒弟,師傅要回去幹活,沒理由徒弟留下偷懶。
所以袖色很苦惱亦和失落。
那些不見的姻緣線到底在哪兒?
正當袖色神傷之際,鳳凰族內響起了雄渾洪亮的鐘聲。
冬善和袖色同時訝然,這個鐘聲平日不會輕易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