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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覺得他還記得這件事,記得她就是那捧著豆包吃的小姑娘就心滿意足了,「那時我還小,跟現在的模樣肯定不一樣了。」
蘇雲開溫聲,「那你為什麼能認得我?」
明月說道,「年底的時候,水水告訴我有個叫蘇雲開的人成了我們大名府路的提刑官,我也不肯定你會不會路過,又是不是你,只是會多留心面生的人。那天百寶珍聚攏了很多人,我路過時就多看了幾眼,然後就看見你腰間掛著的那塊玉佩,跟你那時的一模一樣。」
蘇雲開低頭看了看,這塊紅玉是家傳的,他一直隨身不離。
「後來我走近了看,看見你的手背上,也有疤痕。」
他抬手看著,這傷痕,還是當初為了救她,被狗抓傷的。沒想到時隔多年後,竟然也成了辨認的標識。或許她不知道那個在朝廷的蘇雲開是不是他,但她卻還是仔細聽著「蘇雲開」的去向。說著話,也漸漸少了隔閡般,他笑了笑,「還好,最後認出你了。」
明月也欣慰一笑,「可不是,見你要走,我都快難過死了。」
一個姑娘對一個男子這麼說,蘇雲開聽得心頭起伏,明月也察覺到了不對,臉又騰起紅雲。
屋裡有人輕咳,引得兩人注意,才道,「該進屋了,外頭冷。」
明月應了聲,蘇雲開又道,「明早我來還傘。」
「不用,反正我要去送水水,順道拿回來。」
「嗯。」蘇雲開怕她不知道,補充道,「辰時。」
明月莞爾一笑,「記住了。」
兩人又站了一會,蘇雲開這才走。等走得不見蹤影了,明月才終於回屋。
明盛已經喝完了三杯茶,見她進來,也倒了一杯給她,問道,「他就是蘇雲開?爺爺還記得他,沒想到長得一表人才了。也是難得,這麼多年還是一身正氣,沒有變歪。」
「不是說三歲看到老麼,八十年後他也會是那樣正直正氣的人吧。」
明盛瞥她一眼,不知道的還以為說的是她的八十歲。
明月拿了茶壺過來給他斟茶,笑道,「爺爺,他就是衙門公文上的蘇雲開,我們大名府路新任的提刑司。」
明盛握杯的手一震,「他就是新任的提刑司?」
「嗯。爺爺總說上頭不正,您不想變歪,如今看來,可以正回去了。」明月知道爺爺並不想離開衙門,還想繼續做仵作,只是官場黑暗,不想繼續待下去。
明盛沉默許久,沒有說話。爺孫默然無話,良久他才問道,「你想去南樂縣外面的地方看看麼?」
明月笑道,「當然想呀,爺爺不是說,要做一個好仵作,眼界不能太小麼。」
「那就跟你白哥哥去外頭走走吧。」
「這倒是好,她……」明月一頓,「爺爺你是讓我跟蘇大人去大名府路麼?」
明盛板著臉道,「我是讓你跟你白哥哥走。」
明月眨眨眼,這好像沒什麼不一樣呀。爺爺剛才貼門後偷聽他們說話啦?她臉又一紅,可一會就說道,「我要是走了,就留下爺爺一個人在這了。」
「我回去做仵作,也沒空陪你了。」明盛心中不捨,可姑娘大了,他不想她留在這,「蘇大人是個好官,他明知白水是女子,可仍維護她,願領她去府衙。你不是一直想做仵作麼?仵作非官,不需要入仕,有能者為之。他是提刑官,每日就是跟各種案件打交道。你在他身邊,為的是磨礪,也是為了能成為一個好仵作。爺爺不需要你陪,只想明家能再出一個好仵作,也算是完成你父親的遺願。」
明月雙眼痠澀,不敢輕易應聲。
誰知道南樂縣下一個縣官會不會又跟秦大人一樣,瞧不起女子,也不願與女子為伍。
她絞著手指,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