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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評事看了看鐘韶,大抵也看出了她的為難和不情願,但大理寺向來審要案,牽扯到什麼重要人物的案子都有,他自是見怪不怪了。於是也沒什麼表示,張口便道:「此案的被告是瑞王府長史王祿,其身後更可能牽扯瑞王和王家,輕易恐怕不能緝拿,大人可以先派人收集證據。」
瑞王便是當今的二皇子,他比太子小了兩歲,如今已是出宮建府了。至於王祿卻是吏部侍郎王哲的嫡次子,也是瑞王的伴讀,待到瑞王出宮建府之後,他便跟著瑞王去做了王府屬官。
案子其實簡單明瞭,王祿強搶民女,所搶之人乃是京郊一所書院山長的獨生女兒。女子性烈,當日便撞牆死了,山長知道後自然要來告狀。他雖只是個教書匠,但門下也有桃李在京為官,真鬧起來事端必是不小,於是王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夜帶人直接滅了那山長滿門!
來告狀的是山長的一個學生,他因好學而家貧寄居在山長家中,那一夜也險些遭了池魚之殃,好不容易才逃得一命。其後他感念師恩入京告狀,卻不知為何沒得到同門相助,狀紙連安陽府也送不進去,於是便直接來攔了大理寺官員的車駕。
王祿一個小小的王府長史,在權貴遍地的安陽自然不算什麼,就是他那做侍郎的爹也並非讓人十分忌憚的人物。問題的關鍵在於他之所為,最初乃是強搶民女,而朝野上下都知道,承平帝好美色,他的兒子除了太子看著還有個正人君子的模樣,其他几子全都類父‐‐一個比一個好色!
鍾韶接了那狀紙一看便猜,那山長女兒多半是被王祿送去了瑞王府!而事涉皇子,牽扯可就太大了,哪怕是被太子打壓得厲害的二皇子,在朝中也有母家勢力,也不是她輕易能動的。
抬眼看了看崔評事,見他一臉平淡尋常的模樣,鍾韶卻只覺氣悶,她想了想又問道:「這案子無憑無據,如今只這一張狀紙,可否請刑部代為查證?」
崔評事卻是搖了搖頭道:「此案大理寺既已受審,又非刑部移交,自然不能再交由刑部處置。」
看來是想拖人下水都沒辦法了,鍾韶不禁懷疑那讓她接審的寺卿大人是不是看她不順眼,或者與她有仇,這麼坑人!沒奈何,她只好直接問崔評事:「崔大人,想必你也明白,此案可能涉及瑞王,我等……真的要審理皇子嗎?!」
官員問罪歷來都是交由大理寺處置,大理寺乾的從來都是得罪人的事,因此新來的人遇上這種案子躊躇不前老人們已是見怪不怪了。崔評事知道鍾韶的顧慮,卻是眼皮子都沒抬就丟下句:「皇子犯法,大理寺未接聖旨無權審理,可上呈天聽。」
「……」所以案子還是要我來查,證據還是要我來找,得罪人的事還是要我來做唄?
鍾韶深覺心累,她嘆口氣,乾脆說道:「既如此,此案便暫且交由崔大人費心吧。」
崔評事是鍾韶的下官,大理寺卿能將案子交給她,她自然也能將案子交給崔評事處置。畢竟論起查案審案的經驗,崔評事能甩她十條街。只是與蘇州之事一般,那案子查好了是她的功勞,這案子得罪了人,最後背鍋拉仇恨的自然也是她!
收起狀紙,崔評事也不推辭,拱拱手便應下了:「下官領命。」
鍾韶點點頭,正想讓他退下,想了想又覺得鍋都背了,總不能什麼也學不到吧。於是又改了主意,對崔評事說道:「本官資歷尚淺,對查案之事更是所知寥寥,此番還請崔大人不吝賜教。」
崔評事聽了這話,終於拿正眼看了鍾韶一會兒,點點頭算是應下了。之後大抵是覺得鍾韶態度足夠謙遜,也知請教向學,有留在大理寺的跡象,他到底開口多說了一句:「大人莫覺得寺卿大人將此案交與您是在與您為難,咱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