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9 (第2/2頁)
終晚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別擔心,還有呼吸。”
鍾嚴在寒風中站了近一個小時,收到平安的訊息,他才敢雙腿無力。
“辛苦你們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徐柏樟被合力救上來,蓋著氧氣罩,穿厚實的棉衣。頭髮、眉毛包括睫毛上都裹滿冰霜。
鍾嚴幫他做了急救處理,目前情況穩定。這麼惡劣的環境,也就只有他能活下去。
上車前,鍾嚴幫他掖好衣角,仍在後怕。
你真有什麼不測,我怎麼和老梁交代,又怎麼面對你那位即將結婚的伴侶。
兩員大將成功歸隊,眾人懸著心終於放下來。搶救工作還再繼續,醫療中心忙碌緊急。
至於時桉,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遛孩子,給他們吹手套氣球,藏在門口,時刻關注著救援動向。
當晚難得放晴,時桉把孩子們哄睡,套上大衣,獨自坐在門口的臺子上。
沒有風雪的夜晚,天離得那麼近,好像伸出手就能碰到星星。
山脈連綿不斷,山頭鋪滿白雪,山腳有城鎮和村莊,在漆黑的夜色裡亮著燈盞。
身後有門簾掀開的聲音,時桉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還有壓到他肩膀上的大衣。
衣服是鍾嚴的,時桉下意識想脫,“我不冷。”
“穿著。”鍾嚴按緊他肩膀,分明是威脅。
時桉懷疑,如果他不聽,下一秒就會被人勾住腰、再甩出去。
時桉乖乖把衣服裹緊,周身都是鍾嚴的氣味。也就他這種講究人,救援都要特意從家帶洗髮水。
很常見的薄荷味,是好聞的。
這是鍾嚴把他甩出去以後,彼此第一次交流。
時桉非常確定,鍾嚴當時下了狠心,沒半點留情。至於自己,也是鐵了心想違逆他的命令。
算下來真不好判斷,到底誰該更生氣。
但目前來看,時桉更勝一籌。
因為有人提前示好了。
鍾嚴眺向遠處,藏進風中的聲音溫柔又好聽,“手,還疼嗎?”
爭執的過程中,時桉扯掉了一隻手套,被甩的時候手掌著地,硬生生擦出去好幾米。
那會兒時桉毫無意識,等回到醫療中心,還是被其他人發現了血跡。
“不疼。”時桉說。
鍾嚴:“我看看。”
時桉把手塞得更緊,“不用。”
“再不伸手,我來硬的了。”
時桉:“……”
講不講理。
時桉掏出左手,往鍾嚴那移了點。
手腕很快被握住,力度不鬆不緊,牽扯著往他另一邊移。
手是隔壁科室的護士處理的,百分之一的碘伏擦塗,傷口不深,繃帶都沒纏。表面已經癒合,浮著片擦破的血痂。
時桉起初沒讓鍾嚴看,倒不是埋怨賭氣,是單純覺得沒必要。
但鍾嚴的行為讓他無法理解,一目瞭然的傷勢,至於看這麼久?恨不得拿個放大鏡,找到上面的蛛絲馬跡。
時桉手都舉酸了,兩次試圖掙脫,都被鍾嚴抓住,警告似的握得更緊。
等人觀察完畢,時桉手被緩緩抬高,得能感受到鍾嚴的溫度和鼻息。
時桉腦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