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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微微頓了下,打量了她一眼,忍不住地蹙眉。
「蠢東西。」
風一諾看著籠中狼狽可憐的女人,如此冷聲低斥。
她抬起指尖,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那張與籠中之人一般無二的面容來,也叫她方才還被面具遮掩了幾分的傷痕暴露在了女人的眼下。
風子卿近乎是貪婪地看著她的面容,自然也瞧見了那道傷痕,目光便是瞬間一冷,手腕動了動,想要朝她這邊來一些,好仔細看看她身上可還有其他的傷。
可惜那條斷了的腿限制了她的動作,反倒叫她身子一個不穩,跌在了籠中。
本是她故意弄出來掩人耳目的傷,此時只叫她惱火無法第一時間靠近她的卿卿。
「別動。」
風一諾見她跌倒,目光便在她那條無力的腿上微微掃過,下意識抿了抿唇瓣,蹙眉低聲道了句。
她看著這將風子卿當做玩寵一般囚住的鐵籠,曾經灰暗噁心的記憶便一點點爬出,叫她剛剛壓制住的暴虐又慢慢升騰了起來。
側身冷眼瞥了眼地上那畜牲,她走過去拔出了那根釘著她的劍,隨後揮劍,將鐵籠欄杆以內力強行斬斷,露出一道足以讓她透過的口子來。
隨手又將劍釘在了寧辛遠的腿上,風一諾看了看籠中那紅著眸子倔強地瞧著她的人,心下微微一軟,扶額低嘆了聲,最終還是走了過去彎腰將人小心抱進了懷裡。
「莫怕。」
風一諾瞧著懷中輕得可憐的女人,對上了她帶著幾分歡喜的閃著水光的眸子,自然也是記起了這個位面中她失去記憶後發生的事情。此時還有些不自在,可終究抵不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心疼,讓她足下頓了頓,垂眸在女人眉心輕輕吻了下。
那溫軟的帶著憐惜的觸覺落於額心,風子卿如何能不歡喜,可在她唇角彎起的前一秒,卻是眸中淚水滾燙落下,染濕了她的衣襟。
懷中的女人身子不斷顫著,埋在她脖頸處,低低啜泣。滾燙的淚珠落在風一諾的肌膚上,叫她也為之一頓,抱著女人的指尖愈緊了一分。
「……你回來做什麼?」
女人緊緊攥著她的衣襟,喉嚨中還帶著哽咽,唇齒間流露的言語卻是頗為硬氣。
「我不是讓你走了嗎?」
風一諾聞言垂眸,聽著她這般說著,卻只感覺到了自己衣襟上的那指尖愈加用力了幾分。懷裡的人紅了眼,臉色還有些白,唇角尚且染著些許血,如今縮在她懷裡,分明不願放手,說出的話卻好似要趕她走似的。
這可叫風一諾有些無奈又好笑起來,忍不住彎了彎唇瓣。
「你當真要叫我離開?」
她邊走著,邊垂眸瞥了眼懷中的人。
外邊是一片血色屍骨,再往外走一走便是風子卿早就佈置好的暗衛和親信。
但風一諾卻暫且沒有帶著風子卿去跟那些人回合,而是腳尖一點,朝著她們曾經住的庭院中飛去。
「可只有一次機會,若你還想讓我走,我便當真走了。」
「走了也定是不回來的。」
她彎腰,將人慢慢放在了床上,一時也沒急著起身,只如此看著風子卿低笑道。
回應她的,是女人瞬間摟上來的指尖,以及熾熱柔軟的吻。
風子卿微斂著眸,不敢將那些太過濃烈的情感外露,生怕將她的卿卿嚇跑。
她緊緊摟著風一諾的脖頸,像是試探一般,留有空隙,極有耐心地從遠及近,由溫熱變為滾燙。
她給這個孩子最後一次離開的機會,忐忑地等待她的判決,卻又狡詐地加以修飾,用著小小的手段迷惑著她的卿卿,期盼著再不分開。
「只有一次機會,你不走,日後就再不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