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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大聲怒罵，驚動了，躺在女兒房裡趙大媽。 趙大媽起身來到院子裡，瞧著站在院子裡的趙光輝。 在聽聽屋內老頭子的怒罵聲。 搖了搖頭，對趙光輝說道：“孩子，你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這老頭子倔了一輩子，沒事你就別往他跟前湊，他要是能想通，早就想通了”。 如今的事情，只有多想辦法了，你的心事老孃懂，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妹妹好，我能理解你。 聽了母親的話，趙光輝冰冷的內心似乎有了一絲溫暖。 他一句話也沒說，悄悄的走進屋裡，拉開被子倒頭就睡。 想起妹妹的絕望的眼神，想起妹妹瘦弱的身子骨，趙光輝的心裡就像刀絞一般，怎麼睡也睡不著。 想起父親猙獰的面目和怒吼的聲音，他清楚的意識到，要想說通父親，讓買貨郎來到家裡，瞧瞧妹妹，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他思來想去，心生一計，既然在父親和妹妹之間難以權衡，那就一定要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絕對不能讓兩個親人都處在沉悶之中。 再這樣下去，這個家就徹底散了。 想到這裡趙光輝，緩緩的閉上眼睛睡著了。 清水河，就像一條蜿蜒曲折的長蛇，盤旋在趙家莊裡，遠山近水顯得那麼清晰那麼明朗，真正的嚴冬就要到來了。 這一天，傍晚時分，天空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飛飛揚揚的一直下個不停。 趙家村的村口，冰天雪地裡兩個女人，一前一後悄悄的向著村裡走來。 村裡的人們，都躲在家裡，趴在火爐跟前取暖。 沒人能瞧見，村口來的這兩個女人。 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沿著路邊的樹坑，緩緩的向著趙老漢家的門口走來。 一個人說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對不能讓第二個人知道，否則老子要了你的命”。 兄弟：“你的大恩大德，今生今世我難以忘懷，從今往後，只要有需要兄弟的地方，儘管開口，我就是傾家蕩產也要幫你”。 好了好了，你就別說這些好聽的話了，我就根本不相信你這個人，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對我這個妹妹好好的，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條命就去替他陪葬。 還有，我的妹妹如今成這樣，全都是拜你所賜，你要是負了我妹妹，最好別讓我知道。 但凡我聽到一點不好的資訊，我就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記住了，小子，我這絕對不是危言聳聽，你小子好自為之。 兄弟，你的話我都記下了，你放心，我這輩子就是自己餓的吃不上肚子，也絕對不可能讓他餓個半分，就是自己凍的穿不上衣裳，也要讓她穿上最好的衣服。 兩個人說話之間，已經走到了趙老漢家的大門口。 天色漸漸的黑了，只瞧見兩個人影，一前一後的走進了趙老漢家的大門。 沒過多久？又閃出了兩個人影，同樣是兩個女的。 一個女的揹著另外一個女的，緩緩的在冰天雪地裡行走。 大雪覆蓋了她們的身上，可一個人也沒覺得多麼寒冷。 天空沸沸揚揚的大雪，覆蓋住了兩個人走過的腳印，遠去的背影漸漸模糊。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清水河兩旁的大樹，被積雪壓彎了腰，殘枝敗葉掉到地上，早起的人們，正在雪地裡撿樹枝，準備著過冬的燃料。 趙老漢，瞧了瞧門外的大雪，小聲的說道：“瑞雪兆豐年啊！明年一定又是一個豐收的年份，啊！可惜家裡攤上這麼個事情，我老漢哪還有心思種莊稼呀”。 要是沒有這檔子噁心的事情，說不好，今年兒媳婦就進門了，多好的事情。 趙老漢站在門口長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趙光輝突然的院子裡大喊大叫：“不好了，爹也不好了，妹妹不見了”。 真是屋漏偏縫連陰雨，又是一個突如其來的不幸訊息，趙老漢一口氣跑到屋裡，低頭一瞧，趙小燕的床上鋪著被子，被子捲成了一個人形，裡面裝的全是些破舊的衣服。 趙小燕早已不知去向。 趙老漢傻傻的站在姑娘的床前，仔細的瞧著床上的一些物件，臉色鐵青一般，一句話也沒有說。 趙光輝急忙跑到院子門外，向著村口的方向找去。 趙老漢，瞧著人去樓空的坑，著急的喊道：“老婆子啊，老婆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