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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家的,快,快去請大夫。”
“怎麼會吐血啦?不是藥已經送服下去了嗎?”
“不知……快請大夫去啊!”婦人的聲音帶著說不清的惶恐,因為焦急,聲音控制不住地尖銳起來,帶著濃濃的擔心。
“我這就去,別慌,可能是淤血,吐出來就好了。”
耳邊,一連串的聲音響起,說話聲,驚呼聲,奔跑的腳步聲,震動得陸颻歌頭暈眼花,頭一歪又是一口淤血吐了出來。
她想開口說話,喉舌彷彿被什麼東西黏住一般,怎麼也張不開,只能發出破風箱一般的呼哧呼哧聲。
等不到她繼續努力醒轉,陸颻歌又陷進噩夢之中。
這個夢,好似接了上一個夢,又好似和上一個夢顛倒了順序。
火光照亮了黑色的半邊天空,透過火光,依稀可見一隊十多人的兵馬急急奔來。
領先的黑色駿馬四蹄踏雪,恰好落在大門口的門匾上,馬蹄將上面龍飛鳳舞的“陸”字踏得粉碎。
領頭的少年不過十四五歲,穿一身銀色的盔甲,手中拎著把漆黑的長弓,黑色的長弓驟然舉起,彷彿破開了暈成墨色的夜色。
火光照耀在少年青澀俊朗的臉龐上,神色冷淡堅毅。
殷紅的血液、跳躍的火光、嘶叫的駿馬、那些倒下的熟悉的身影……
無數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陸颻歌的腦海裡,最後只餘下火光中少年銀甲披身,彎弓射箭的身影。
他是想射死我吧?
之前那一箭,直奔心口的那一箭,就是他射的吧?
這人真狠啊!
陸颻歌想。
……
苦澀的藥汁從陸颻歌的嘴裡灌進去,一小半進了喉嚨,一大半流到了外面。
溼熱的布巾落在陸颻歌的臉上,一點一點擦拭掉她臉頰旁殘留的藥汁。
陸颻歌皺眉扭頭,她不想喝藥,這藥太苦太苦了。
一雙粗糙的手,從頭部按住她的腦袋,是誰掰開她的雙唇,一勺一勺的苦藥順著喉頭灌了下去。
陸颻歌想掙扎,卻因為力氣不夠,只能徒勞地撲騰幾下。
一滴淚落在她的臉上,一個溫柔的女聲在耳邊響起:“寶兒啊,你醒醒,你爹你娘都沒了,你可一定不能出事啊……”
這還是夢吧?
陸颻歌心裡想,我連爸媽都沒有,更別說什麼爹孃了!
她出生的時候,就被人拋棄在福利院門口。
養大她的是是福利院,疼愛她的是院長媽媽。
就連她的名字,她也一直以為是院長媽媽取的,跟著院長媽媽姓陸,名颻歌。
後來,她讀到一首詩“微光奕奕凌天河,鸞咽鶴唳飄颻歌”。
陸颻歌以為,這大概就是我名字的由來。
她拿著書去問院長媽媽,院長媽媽只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並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陸颻歌就明白了,她的名字可能是拋棄她的人取的。
他們連她的名字都取了,為什麼就不要她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