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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只是在乎周亞夫的看法。
她想的出了神,慢慢從袖中抽出那封最後被封了火漆的信。信封已然發皺,火漆隱隱要被開啟一樣。
她心頭忽然發疼,其實,他真的很好。
熬夜一次,得緩三天,外加夜裡哄周正高興,兩人一聊就到了露重時。第二日,緹縈不免起晚了些,還沒等到她睡到自然醒,宮裡就來人宣旨了,說是皇上有請。
劉恆?緹縈心中一驚,這又是鬧哪出。
緹縈趕緊換好衣裳,跟在宣旨公公後面進宮。剛到宮門口,兩人便下了馬車,緹縈緊跟在那宦官後面,待四下無人時,緹縈不著痕跡地塞了個素色錦囊過去,裡頭是她急忙置下隨手拿的一把金豆子。
那宦官三十歲上下,生的一臉富態,體型發福,他手法嫻熟地鬆開錦囊一瞄,目光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滿意,不動聲色地躬身:“夫人也忒客氣了,這如何使得。”
“一點心意,大人莫要嫌棄。”緹縈笑得有些猥瑣,這是她第一次和太監打交道,說話得十分小心。
“夫人別多禮,什麼大人不大人得,小得哪敢當,夫人叫我一聲‘小吳子’便是了。”那宦官總算鬆了神情,隨手把錦囊納入袖中。
緹縈心下定了定,總算沒說錯話,做錯事。
她笑得更加和煦:“這麼大早的,大人跑了這麼遠一趟,膽敢問一句,不知皇上尋我所為何事?”
吳宦官看著緹縈笑容可掬,語氣親切柔緩,並無半分輕蔑之意,眉開眼笑道:“夫人不必憂心,皇上近些日子總提起夫人,常常誇讚,想來不會有什麼壞事。”
說完,急急的咳了一陣兒,緹縈從懷裡拿出個瓶子,“天氣漸涼了,這瓶藥都是些止咳潤肺的,大人別嫌棄。”
吳宦官遲疑了一下,還是收下了,不由的心生好感,又悄聲道了句:“是你大伯哥的事。”
緹縈赧然道:“多謝大人了。”
這剛到皇上書房外,緹縈就聽見屋裡傳來摔茶碗的聲音,接著又是一陣細細碎碎的腳步聲,接著幾個宮女魚貫而出,沒過一會兒,幾個身穿官服的人也跟著出來了。
世人都說做皇帝好,緹縈可是一點都不覺得,要知道,這皇帝做好了就是名垂青史,做的不好就要遺臭萬年了。
這邊正想著,曹公公就來邀請緹縈進屋,緹縈微笑著跟在後面。
緹縈雖說已經來過這書房一次了,可再進來,還是一陣兒莫名緊張。緹縈恭敬地跪地叩拜,劉恆抬手叫起身。
幾句簡單地問話過後,緹縈渾身不自在,索性開門見山地問道:“不知皇上今日尋臣婦來所為何事?”
劉恆微抬頭,忽而一笑,道:“這成親了還沒改掉這直來直去地性子,看來,周正將你護的很好。”
緹縈臉上一紅,尷尬的笑了笑,沒有言語。
劉恆繼續道:“想來周陽的事周正也跟你說了。”見緹縈點頭,又繼續道:“今日早朝,李大人上稟,說謝家那丫鬟已經指認了周陽。”
這話說了半截,怎麼接?還要再繼續問然後嗎?
緹縈看著劉恆,想用意念告訴他,然後呢?你說呀?你倒是快說呀!可最後的結果卻證明,能當皇帝的人,從不多說一個字。
調整下思緒,兩次深呼吸後,緹縈正色道:“殺人償命,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其中道理,周家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說的好。”劉恆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表情,他拿起茶碗啜了口,又緩緩放下,“這些日子,周正與我說了幾次,饒他大哥一條命。”
緹縈肅了神色,道:“饒是他們並未從小一起長大,像別的兄弟之間有深厚感情,可畢竟血濃於水,周正他能救兩個與自己無親無故的孩子,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