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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書地嗓音淡淡地響起:“你可知,此次和談結盟,北黎那邊費心費力最多、最想促成的人是誰?”
當然是她,林遠山心中浮現出一張明豔的面容。與北黎有關的訊息他總是格外上心,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難道北黎使團獻禮當中藏的刺客是你主使的?”
傅景書靠著椅背,懶得接話。
這種無所謂的冷漠讓林遠山頭皮發麻,驚道:“你瘋了嗎,這對你有什麼好處?你就不怕我向陛下告發你?”
傅景書:“我承認了嗎?空口無憑,你覺得陛下信你,還是信我?”
林遠山不論於情於理都感到難以置信,心中更是冒出怒火,“你和靖寧公主不是很好很親密的朋友嗎?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
傅景書的目光繞開他,移向庭院一角的海棠,那盒香就灑在樹下。
她說:“正因為是密友,所以才要互相成就啊。”
“住口!”林遠山怒氣上頭,喝道:“你根本不懂她的理想與志向。如果你真的打心裡想要成就她,就不會故意去破壞和談、行刺陛下,讓她的心血隨時都有可能付之東流。”
這話倒讓傅景書有兩分刮目相看,視線重新回到他身上,微微地笑道:“她讓使團給我帶了禮物。你指責我踐踏她的心血,那麼,在乎她的你,為了維護她的理想與志向,願意做些什麼呢?”
林遠山咬緊牙關,握住刀柄,拉開一寸。
明岄垮出半步,也抬手按在刀上。
僵持半晌,林遠山把刀懟回去,“我是不可能與你同流合汙的。”
隨即憤然離開。
引他進來的下屬在旁低聲問:“可要追上去?”
“不必,他會自己再回來的。”傅景書對此有相當的把握,因而不甚在意。她回房把寫到一半的信寫完,交給對方,“讓人送到雩關,交給晉陽長公主,務必要在她得知宮變的訊息之後。”
下屬接過信,好奇地多問了一句:“這是?”
傅景書往常不會聽到這樣的問題,但既然聽見了,也就耐性回答:“弔唁與問候。”
“屬下多嘴。”下屬也意識到了,趕忙告罪。
傅景書並指向外一揮,讓他抓緊時間去辦事。
陳林死後,剩下些人手雖然也能用,但終究沒有以前好用。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然起了疑心,上次宣她進宮,甚至沒有讓她近身。
一切動作都得加快才行。她注視著擺在窗臺上的蘭草,沉思許久,忽地伸手將它推出窗臺,聽見瓷盆墜地碎裂的聲音,才慢慢撥出一口氣,仰頭迎上朝陽漫灑的光輝。
秋日爽朗而短暫,午後似乎沒多久,大片的雲彩從天邊飄過來,將太陽遮擋得嚴嚴實實。
長風一起,早間感受到的溫暖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今行帶著一個人租了馬車回城,到千燈巷下車,去敲晏家小院的大門。
星央來開的門,還沒看清門外是誰,就被人撲上來結結實實地抱了抱,“哥!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