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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衣著狼狽。
孟寧把盆摔在她面前，厲聲道，「會說人話了嗎？」
—— ——
一盆冷水灌在身上，深秋冷風吹過面板上附著的水珠，寒氣順著面板毛孔，由外而內滲入，牛玉凍得渾身發抖。
盆落地發出清脆的一聲，彈起來又發出一聲清脆聲。
牛玉縮著肩膀，牙齒打顫，「孟寧，你，你等著。我一定會給我姑說的。」
孟寧扯了下嘴角，毫不在意，「牛玉，我只告訴你一件事。災年那個冬天，我們家是吃你們家糧食了。但我們家也沒有白吃東西！」
「那個冬天，我爸媽哪次去你們家是不幹活地嗎？姥姥心疼舅舅，上山跟人打獵，或者下河挖水渠都是我爸去做的。家裡的髒活累活，我媽一去不都接手了嗎？有時候，我媽一洗衣服就是你們家一星期的衣服！」
「我爸媽離婚之後，我念著我媽和你們家當年救急的恩情，三節兩禮，菸酒茶糧，我沒有缺過你們一次。」
孟寧慢慢舒出一口氣，心情逐漸平復下來。
「當年，我們家在你們家吃的也是紅薯野菜。我就是按著一斤兩塊算，這麼多年，這麼多東西，也早該還清吧？你以為我送給你們家這麼多東西，我爸不知道嗎？我爸只是念著我們兩，不想搭理而已。我爸作為前女婿，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你回去問問你娘你奶，是哪家規矩，姑爺都家裡閨女都離婚，還年年送著禮？」
因為牛玉爹孃走得早，牛玉算是過繼到了孟寧親舅牛大力家。
—— ——
「說這些其實挺沒意思的，」
孟寧彎腰拾起了掉在牛玉腳底的盆，拾起來，拍了拍底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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