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找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髮髻。望著鏡中的自己,墜兒不由痴痴想到:自己跟了小姐這麼些年,也是個老姑娘了。姑爺墜馬之前,人後素常sè迷迷瞅自己,有時喝多了,也會用些瘋話來撩撥,甚至動手動腳,只因為胡氏的關係,自己才得保清白。這會兒,他到底是轉了xìng,還是嫌自己人老珠黃了?
墜兒正在這裡又喜又憂,忽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回頭看去,卻是胡晚娘從外面進來。她急忙迎上去,胡晚娘緊緊盯著她看了半晌,又看了看裡外屋的床鋪,這才面容一緩道:“墜兒,他沒趁機欺負你?”
墜兒這才知道,自家小姐這是來捉jiān啊。她心中頗為氣苦,只得回道:“姑爺身上有傷……再說,小姐你想,姑爺自從落馬之後,好象變了一個人似的。”
說到這,她看了看胡晚娘,咬了咬牙,道:“哪怕小姐你再打我,我也是要說。您收收心吧。姑爺雖然不通文墨,但對小姐真心一片,知冷著熱。有這麼個相公,我看比那什麼只會吟風弄月,知乎者也的才子要強的多了。剛才,剛才姑爺還說……”墜兒又把剛才嚴鴻的那番話說給了晚娘。
晚娘聽著,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有了緩和,拉著墜兒坐到床邊,看著墜兒問道:“墜兒,我那天打了你一耳光,你可還記恨我?”
“小姐說的哪裡話來,我是您的奴婢,您打我,是因為奴婢做錯了,怎麼敢記恨。”
“哎,我的心思你也該知道,只是我沒想到,你這丫頭後來竟然……算了,不說了。其實你說的對,剛才你和相公回來,老夫人跟我說,要讓寶蟾給相公做妾,我能說什麼?那些姨娘也在那敲著邊鼓,我哪能說個不字?我這樣回來,老太太那邊怕是也要惱我,可我就是受不了,我的相公就算我不要,我也不願意分一半給別人。只要我一rì是大婦,這院子裡便容不下一個小妾。”
墜兒聽小姐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如同心中打翻了五味瓶,渾不知是酸是甜,是苦是辣。
這會兒嚴府正堂內,嚴鴻還不知道,自己終於在胡晚娘那得到了“相公”的稱呼,而不再用“他”來代替。
就算知道了,他也沒工夫細細琢磨。他正在和嚴鵠二人侍立在嚴世蕃身後,參觀如何審問刺客。
方才前廳大戰一場,拿住刺客;後院也來報了情形,並擒拿住了柔娘。前來賀壽的朝廷官員經過這前後一鬧,雖然在前廳看了場武戲大飽眼福,但後院卻殺死錦衣衛和家人,難免在壽宴上添了些掃興。
其中已經有聰明人,感覺到這個事,恐怕將要在朝堂之上,引起一番軒然大波,不知有多少人會為這件行刺案而人頭落地,或者丟官去職。
好個小閣老嚴世蕃,可稱臨亂不慌。他等著柔娘被倒拉牛手下人從後院押到前廳來之後,一方面命人為柔娘醫治,別讓這膽敢行刺老母親的小賤婢便宜死去;一方面替父發話,說我嚴家遭此橫事,壽宴只能先停下。今天這刺殺發生在京師之內,相府之中,端的是非同小可。這些刺客居心叵測,恐怕不是單純的亡命之徒那麼簡單。若有同夥,趁機喪心病狂入宮行刺,驚擾了天家,大家都難逃干係。是以,當前要以審問刺客為第一要務。各位大人,照顧不周,請自便了。
各路官員倒也識相,紛紛告辭。一時間,冠蓋霧散。這樣子,嚴府之內所餘下的,無非是嚴家的心腹死黨,錦衣都督陸炳及一眾錦衣官校而已。
等到無關的官員離開後,嚴府家丁收拾場地,撤去打鬥的破爛和酒宴。兩邊重新點上明燭,錦衣衛和嚴府家丁手持明晃晃刀劍,肅立燭旁,好一似閻羅殿。正中擺下三把交椅,中間是嚴嵩,左邊是嚴世蕃,右邊是陸炳。嚴世蕃再往左,坐著阿附嚴嵩的一票朝官,陸炳往右,坐著一排錦衣頭目。大總管嚴年站在嚴嵩身側,嚴鴻、嚴鵠侍立在嚴世蕃身後。
看看架勢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