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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延沒有把所有的重量都給他,只不過是虛虛坐著,他眉目低垂著,埋進先生的頸窩。
磨蹭了兩下才扭扭捏捏小聲道:「因為……塵罌的副作用就是會這樣。」
「副作用?!怎麼會?」江聞岸慌亂起來,「怎麼可能?你不是說過塵罌是救命的藥嗎?怎麼會有這種副作用?難道我拿到的是假的,那個人騙了我?」
「嗯……」先生講話一激動身子便微微起伏,有意無意地碰到他。
沈延有些難耐。
「不是。是因為餵得太多了,塵罌性熱,一次不能吃太多,我那日吃了整整一株,自然……自然是……」他羞得埋在先生的頸側,頭髮輕輕蹭著他的面板。
原來是因為餵得太多了嗎?
江聞岸心裡有些愧疚,可是現下的情況實在……實在是,叫他不知道要怎麼辦。
他腦子裡一團漿糊,口不擇言起來:「不如我去外邊問問附近有沒有女子,先幫你那個啥,日後你再娶……」
話還未說完,頸側突然被咬了一口,打斷了他的思維,也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他懊惱著,方才究竟說了什麼啊。
「我不會碰別人。」
沈延生氣地用牙尖尖磨著他的脖頸,過了一會兒便逕自翻下來,自己躺倒在床上,落寞地拉過被褥蓋在身上。
他似乎忍得很苦,額角已經沁出冷汗了,面上還十分乖巧,眼睛濕漉漉地盯著江聞岸看:「沒關係,先生不用管我。」
江聞岸早就站起來,還離他遠了點,此時手腳還僵硬著不知道往哪兒放。
他失魂落魄:「好,那我先到外面去。你自己處理一下。」
說著便落荒而逃。
沈延:「……」
白蓮失敗,失策了。
他收起臉上剋制的、可憐兮兮的神色,面無表情地摸出解藥來,服下。
身上的躁動尚能忍耐,他沒有動,躺著默默等待著慢慢平復下來,目光卻一直盯著屏風看,似乎能透過屏風看見外邊坐立難安的先生似的。
尷尬,太尷尬了。
江聞岸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如坐針氈,如芒刺背。
他心煩意亂,敏感神經無限放大,外頭一絲一毫的聲音都沒有錯過,他本來想著應該出去外頭避一避,可過了許久又覺得奇怪,裡頭分明一點聲音都沒有傳出來。
他像個變/態,耳朵貼近屏風側耳細聽,連喘/息聲都未能聽到。
再這麼憋下去可要把人憋壞了。
「延延,你別忍著,別害羞,我這就出去外面。」
他喊著,卻始終沒有得到回答。
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
「延延?你還好麼?」
此刻的沈延側躺著,毫無情緒地把被褥丟到一邊。
他將衣裳鬆開。
「延延?!」江聞岸急了,他顧不上考慮太多,直接闖進去,卻見沈延一臉痛苦地看著他。
見他進來,崽崽紅著眼睛低聲道:「先生,不行。」
「不行?!」江聞岸儘量控制著自己目不斜視,不去往下看。
在空氣之中耀武揚威的小延。
他硬著頭皮走進去,是真的有點擔心了,不行,這可不是小事。
見先生真真切切,一副一言難盡的擔憂神色,沈延咬了咬牙低吼出來:「不是先生想的那樣!」
「是……是我自己……」他說著面露難色:「出不來。」
「那怎麼辦?」
延延著急,江聞岸也著急,他病急亂投醫,竟腦子一熱問他:「那我幫你?」
沈延幾乎是瞪著眼睛看他的,驚訝之情溢於言表:「真的?先生真的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