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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靜妃需要我,越家需要我。我爹爹說,一技傍身勝萬金……也有一定的道理的,但這得用好了,否則就惹來殺身之禍,妻離子散盲了雙目。
我終日打坐,一遍遍地誦著口訣,不時挑兒個人試驗,有成功的,也有不成功的,我發現像兵卒啊、賣白糖糕的啊、街頭的乞丐啊,這些我素不相識的人就會成功,他們會自動走來將白糖糕放在我手上,還把為數不多的銅板遞給我。但碰到總兵、蓮花公子和神醫就不行了,我急出了滿頭汗,他們最多也只呆呆地看著我。
蓮花公子分析過,這是由於他們認識我,一旦發現我有不對勁就會心生疑問,繼而看出問題。所以到時見著皇帝,須在第一面就得手,不然有了防備心理,就很難攝心成功。我不是樂風起,他是老手,我是趕鴨子上架的新學徒,只有半桶水在晃盪,得小心行事。
時間不多了,我沒有太多練兵的機會。我吃著白糖糕,對蓮花公子說:“命運如萍,無處依附,我要把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身為一個可造之才,我壓力很大。蓮花公子俯身給昏迷中的阿白擦汗,淡淡道:“若你愛的人不愛你,或是比你愛的少,你的百年苦樂都在他人手中。”
“真新鮮,從未有人這麼同我說過。
“歐陽呢?”蓮花公子問。美人到底是美人,不同凡響,放肆慵倦的媚態,像蔓藤玫瑰,去到哪裡是哪裡。
我想了半天:“哦,我們在一起時總在吵架,沒機會說到這些。”
真後悔,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呢?為什麼不知退讓一步呢?畢竟,他是我在意的人,是我每天都在尋思給他做什麼好吃的人,是我總擔心他吃得不香睡得不好的人,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敵,為什麼不讓一步呢?我的公子,什麼時候可以再見著你呢?是不是,還能和你說一聲抱歉?
其實他也沒少刻薄我就是了。哈哈,我這種胸襟太有風骨,不禁沾沾自喜以德報怨,我就是這麼一個大度的人啊。我把最後一塊白糖糕吃完,換蓮花公子去吃飯,這幾日,他始終守在阿白的床邊,連睡覺都是淺眠。我發現,當阿白在昏迷中,他待他倒溫和多了,阿白咳嗽時,他會扶他順氣,藥汁吹涼了用小勺子餵給他喝,通常一勺子總要漏出半勺,他也不急,仍一勺勺的吹涼,再餵給他。
“你倒是個細緻人。”我想幫忙,被他瞪到一旁,“男女授受不親,你懂?”
“……沒少握過手,拍過肩,揉過頭髮,我們江湖兒女不拘小節,再說我喂歐陽喝過藥,我有經驗。”我想換他去歇息片刻,他還不領情,聽了我的話,臉都黑了,“歐陽和阿白在你心中,是一樣的嗎?”
“我都挺喜歡,但不一樣,”我說,“握何白的手時,心不會跳呀。”
蓮花公子好笑起來:“你握任何人的手,心都在跳。”
我想了想:“那也不一樣,握阿白的手呢,不覺得心在跳。但握歐陽的呢,心有時跳得很快,有時跳得很軟,有時跳得很響。”
“那可真有點不幸啊。”蓮花公子笑得很不懷好意,“他快成親了。”
我生氣了:“你在幸災樂禍,顯得很不善良。”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殺人如麻,善良不起來。”蓮花公子咭咭笑。
我被氣著了,躲到院子裡去。夜很涼,葉影婆娑,風如鬼哭。我總固執地坐在樹下賞月,見不著月亮我就背誦咒語,一坐就是幾個時辰。
人貴有自知之明,蓮花公子說。我知道他是對的,但我常做錯事。坐了頗久後,我口渴,想返回屋中倒杯水喝,不知他們是否都睡下了,我的腳步放得很輕,透過半開的窗戶張望,竟看到——
蓮花公子俯身,將阿白的被子拉了拉,在枕處掖嚴了,然後他顫抖地輕輕吻上阿白的唇。
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