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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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美貌……那就算了吧,有越天藍珠玉在前,誰還敢自負美貌?這兩人若站在一起,就是仙樂飄飄的一雙人。我跟在他身後,清清嗓子:“歐陽阿三,你不說清楚,我就不跟你走。”
他折過身,苦著一張臉,手一攤:“你能叫個我喜歡聽的名字嗎?”
“好,你喜歡聽什麼?”
“……夫君。”他笑得可真鬼。這人不笑時比較好看,一笑就很可惡,像壞蛋,讓我很想脫下鞋子拍他的臉,讓他從此見不了人,讓他從此被越天藍嫌棄,讓他從此不再招蜂引蝶,只乖乖地屬於我一個,他挑水來我澆園,沒多少錢就沒多少錢,我認了。
勢利眼石榴姑娘發覺歐陽還有利用價值,還能救命,不盡然是個百無一用的窮人,對他的信心又一點點地回來了。哎,身為綠湖上的船孃,須得經常留意天氣,最不缺的就是見風使舵的本領。
見我不理他,他沒奈何:“想知道你是誰嗎?”
“說啊!”
“……我偏不說,氣死你。”
士別多日,他竟依然是初見時那個對我說“我要你惦著我,記著我”的頑皮少年。好吧,他成功了。你不說是嗎?不打緊,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我不信你有天用不著我。
到那時,真相將大白於天下,我才十四歲,耗得起。走著瞧吧,歐陽阿三。
靠著難吃的幹饅頭和水,第四日,我們穿越了一大片楊樹林,抵達了歐陽說的目的地,蒼平草原。
入目即是無垠的青草地和爛漫的野花,不遠處有白馬奔騰,像是一個盛大的夢境。歐陽跳下馬,向我伸出手,輕盈地一帶,我就落在了柔軟的草原上。
陽光中,那玄袍少年的身姿很英武,嘴角綻開一縷微笑:“石榴,從這裡開始,你將不再是從前的漁娘小明。你的身份將由你自己去把握,成或敗,都得靠努力和造化。”
3 消得飛花幾度,與子同遊(7)
他搖身一變的正經,真叫我吃不消,我心念急轉:“你是要教我武術,日後去刺殺某個人?”
他笑得輕誚:“石榴姑娘,試問你有這等資質嗎?”
我氣極:“我天賦異秉!”
“那如何蹉跎至今呢?”
我恨聲道:“若我幼年時有人從旁指點,我也……”
他用玉扇挑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眸在風裡淺淺一彎:“據我所知,天賦異秉的人縱然無人相教,也可飛葉殺人。”
此人牙尖嘴利,我不是對手,乾脆不接話,張開雙臂,大口呼吸著暮春馥郁的空氣,它似乎比山間泉水還清澈,讓我在恍惚中暫時忽略了身中劇毒。
大蓬野花無憂無慮地盛開著,歐陽棄了馬車,一個漂亮的飛身,我腰上一緊,他已一把抄起我抱上了馬,策馬飛馳在這盛大的草原上。
藍天下,風在耳畔歌唱,少年郎銳不可當。呼拉拉的風聲中,我閉上眼,悄悄地把臉貼上了他的後背。在最貼近的時候,他的氣息松爽乾燥,像金秋時節的慄樹林,而我們當中沒有隔著任何別的什麼人。
這世間的風和陽光將我們兜頭籠罩。
我不介意他要帶我去何處,但白馬停住了。我睜開雙目,一幢古老而沉靜的城堡聳立在草原深處,四下散落著白色的帳篷,穿各色布衫的男子們在帳篷前或坐或躺,一派悠然自得,見他來了,迎上前:“幫主!”
歐陽朗朗笑著,翻身下馬,將馬鞭往近旁的中年漢子手中一遞,回望我:“這位姑娘是我的朋友,你們陪她四處轉轉,我先進去和他敘敘舊。”
“幫主?”我問,“什麼幫?”
“風雲幫,打家劫舍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歐陽意猶未盡地補充,“我們幫派勢力很大的,報上名號可止小兒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