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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走掉了。
余文慧又向下急走了幾步,這次的聲音更大,“文良,你再走一步就別再回來了!”
這句熟悉的話讓縮成一團的漫兮全身都劇烈的抖動了下。
而男人似乎沒有聽到,腳步都沒曾停下。
直到引擎聲響起,外面歸於平靜,余文慧才頹然的坐倒在臺階上,神情絕望痛苦,臉頰上亮亮的疑是淚痕。
“媽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小地主”站在二樓樓梯拐角處,身上還穿著睡衣,臉上的表情有些無措的叫了一聲。
余文慧猛然間站起身,抹了下臉頰才回頭嚴厲的說,“你出來幹什麼,回去睡覺!”
“小地主”臉上沒有表情,愣怔了下便轉身走開,臨去時回頭似乎向下看了一眼,眼光直射角落裡的漫兮。
那眼光讓漫兮心驚膽戰,還好他並沒有說什麼,隨著母親走了。
等四周再也沒有動靜了,漫兮才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大口喘氣。回想了下剛才的情景,第一次覺得,原來“小地主”和他的媽媽也是可憐的人,那個男人再也不回來了。
當然,這只是什麼都不懂的漫兮天真的猜測,之後的很多年裡,文良每隔一段時間就回來,然後這樣的戲碼反覆上演,不眠不休。
目睹了這一切的漫兮害怕極了,生怕被別人發現,從此後更加的謹慎,不到萬不得已決不隨意踏出房間。
童年的時光機(2)
又過了幾天,漫兮便在文家的安排下開始上學。文家對她們不錯,竟然安排的是和“小地主”一樣的實驗小學,他們同是一年級,但是不同班。
學校裡,漫兮時刻牢記著自己要乖,要聽話,課堂上將兩隻小手背在背後,坐得比誰都要直挺,也從來不和同學小聲說話,下課上廁所走得靜悄悄,絕不跑跳一步,只因為老師說過不允許在樓道里打鬧。
然而,老師說的話她也有做不到的地方,比如上課回答問題。漫兮從小住在靠南面鄰省的小鎮上,父母,外婆在家說得從來就是方言,偶爾從電視上學上幾句普通話,也帶著濃重的口音,前鼻音後鼻音不分,平舌音翹舌音不分。而能上實驗小學的小朋友大多數從小就住在B市最繁華的地段,基本不知道方言為何物,一口普通話說得字正腔圓。
第一堂語文課後,老師請同學朗讀課文,漫兮手舉得高高的,老師一眼就看到了她,讚許的笑,“路漫兮同學,你來朗讀一下。”
漫兮立刻站起來,按照自己前一天沒事做練了無數遍的方式大聲的朗讀出來,“春天來了,春天來了,來到了小河邊……”她剛讀了兩句,四周立刻爆發出鬨堂大笑,她惶恐至極,一下子卡在那裡。
還有頑皮的孩子大喊,“老師老師,春天被路漫兮衝到哪兒去了!”大家笑的更厲害了。
老師也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馬上板起臉孔,“路漫兮同學是從外地來的,發音和我們不同也是很正常的,大家不要笑,以後要積極的幫助她改正過來,”又對漫兮溫和的說,“路漫兮,你讀得很流利,很不錯,繼續讀完啊。”
漫兮遲疑的將視線重新放在彩頁的課本上,聽著耳邊的竊竊私語,再也找不到先前的感覺,想象中那種冰雪融化,校園裡到處是歡聲笑語的情景蕩然無存,只餘下刺骨的西北風颳過,千里冰封萬里雪飄,充滿無望的天寒地凍。
後面的幾句她讀得斷斷續續,聲音也壓得極低,儘管如此,奇怪的語調還是讓臨近的幾個同學忍不住偷偷的笑。
短短的幾句話漫兮讀得無比艱辛,幾乎怎麼都念不完,到不了頭。以至於很久以後她回想起來,仍然覺得那是她一生中所念的最長的一篇課文。
小孩子的心思簡單,只會用自己的直覺去判斷事物,而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