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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是因為,”薩姆回答說,“我們的裝置比較好,用於人員開支和購置器材的資金較多。不過你的問題,克林頓,恰好支援了我的論點:我國歡迎英國科學家就因為他們質量高。”
“在你看來,薩姆,”埃瑟裡奇問道,“聯絡到我們這一行,目前科學研究的哪一個領域最重要?”
“無疑是遺傳工程。”
“一點不錯。”律師點點頭,對回答感到滿意。“那麼這是不是事實——你知道,我這樣說話是因為我還有些科學知識——美國在遺傳學這一領域裡處於領先地位並且還將領先下去?”
薩姆忍不住想笑,但他沒有笑。這一次,冒牌科學家可沒讓自己得到準確的訊息。
“實際上,克林頓,”薩姆說,“這不是事實。早在一六五一年,英國的威廉·哈維就研究了小雞在蛋內的發育過程,從而奠定了遺傳學研究的基礎。也是在英國,一九○八年就開始了生化遺傳學的研究。在那期間,還有其他的一些發現,此外,有許多工作是美國遺傳學家赫爾曼·馬勒博士在二十年代和以後做的。但最最輝煌的,有時被稱為‘遺傳學的爆炸’的成就,又出現在英國——一九五三年在劍橋大學,沃森和克里克兩位博士發現了脫氧核糖核酸(簡稱DNA)的分子構造,並由此獲得了諾貝爾獎金。”說到這裡,薩姆微笑了。“沃森博士湊巧是在美國出生的,這說明基礎科學無國界。”
有幾位董事輕聲地笑了,埃瑟裡奇居然在情在理地露出愧疚之色。他承認道,“就像我們律師常說的,有些問題恨不得自己當初沒有提過。”然後,他毫不動搖地又說,“不管說什麼也改變不了我的看法:美國的科學水平是舉世無雙的;而且,如果我們把自己的力量攤得太開,攤到別的國家去設立機構,那就會影響我們自己研究的質量。”
有人低聲交談表示同意,這時另一位董事歐文·諾頓用他的指關節在桌上響亮地叩了幾聲以引起注意。他馬上達到了目的。
諾頓七十五、六歲,是個通訊聯絡王國(包括一個電視網)的董事長和主要股東,威信很高,有權有勢。一般人都認為,費爾丁·羅思有他這樣的董事頗為走運。現在,既然大家都盯著他,他那又高又粗的嗓子就大聲地講起來。
“請允許我提醒大家,我們是在討論——或者說應該討論——本公司所面臨的嚴峻的重大難題。我們選舉薩姆·霍索恩當總經理,是因為相信他能出主意、想辦法,領導有方。而他提出的建議也體現了這三點。可現在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呢?我們都被克林頓和其他人勸說得要把這建議否定掉。好吧,就我來說,我不願意。”
歐文·諾頓瞟了埃瑟裡奇一眼,他倆過去在董事會上就有衝突;接著他的聲音變得有諷刺意味了。“我還認為,克林頓,收拾起你那套專向陪審團搖旗吶喊的幼稚論調吧,他們對情況的瞭解趕不上本董事會成員的。”
暫時沒人吭聲,薩姆·霍索恩此刻在想,外界人如果發現公司的董事會並不像許多人估計的那樣,難得開一次高水準的會議,將感到多麼驚奇。儘管有時也能作出有分量而明智的決定,但經常有多得叫人吃驚的低水準的爭論和瑣碎的吵鬧。
“說到底,爭那個有什麼意思,”諾頓繼續說,“誰的科學高明——英國的還是我們的?這並不重要。”
一位董事問,“那什麼重要?”
薩頓用拳頭敲敲桌子。“多樣化!任何事業,包括我這一行,另有個與原來的完全分開並獨立存在的‘思想庫’往往很有好處。而使兩者分開得最徹底的辦法,可能就是讓它們隔一個大洋。”
有人插話說,“這辦法也將使花錢沒個底了。”
辯論持續了近一小時,有更多的反對意見和其他想法提了出來。但有幾位董事支援薩姆的建議,歐文·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