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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嶽震卻閉上了眼睛,彷彿是在傾聽山石追趕流水的腳步聲,又彷彿他的心兒已被奔跑的山石帶走,正歡快的瀏覽著兩岸變幻的風景。
皓月當空星河燦爛時,嶽震才緩緩的睜開眼睛,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喃喃自語道:&ldo;雖不中,不遠矣。&rdo;說完,邁著輕快的腳步下山了。
接下來的三天裡,嶽震拋開了刀譜整日的坐在溪邊,看著潺潺而過的溪水,看累了就閉目打坐在小溪邊,傾聽中冥想著。
今天已經是十日之期的第七天了,嶽震清晰的感覺到距離突破只有一線之隔,可怎麼才能捅破這層窗戶紙呢?猶如雨後的天空上掛著一道絢麗的彩虹,而視線卻被淡淡的薄紗擋住,微風拂過,薄紗輕輕的顫動,七彩瑰麗的虹若隱若顯,好不叫人心癢。
在溪邊坐到天將午時,嶽震吃過飯想著該去看看魯師傅的進度了,就漫步出軍營。
近夏的天氣雖還不算炎熱,但已隱約有些暑氣。輕輕的走進&l;尋根坊&r;,小夥計趴在桌上睡著了,嶽震本想過去嚇唬他一下,可走了兩步停下來心中一動。
好機會呀,要是這位小哥醒來,肯定還不讓自己去看魯師傅如何工作。好哩,我偷偷的進去,大不了不驚動魯師傅就是。
嶽震躡手躡腳的穿過前堂來到後院的天井,聽到偏屋裡隱約有聲音傳來,便貓著腰湊到窗戶旁偷眼看去。
哇,好亂呀,橫七豎八的木料滿屋皆是,好不容易中間有一點點空地,還亂七八糟的放著翠綠的毛竹。這那像是工作間嘛,說這裡是堆放雜物的倉庫也不為過。再看屋裡的人倒是和環境顯得很是協調。
此時魯一真正舉著一把閃亮的篾刀面對著視窗,散亂的頭髮上還沾滿了木屑,爬滿了紅絲的眼睛盯著面前那根三尺毛竹。
&l;唰&r;白亮的匹練閃動後魯一真已經收回了篾刀。嘿嘿,原來魯師傅是個左撇子,嶽震看的清楚忍不住暗暗驚嘆,好快的刀啊!看似完整的竹子已經從中而分,只剩下約半寸沒有劈開,所以還穩穩的立在那裡。
&l;唰唰&r;又是兩刀毛竹依舊紋絲未動,看的嶽震嗔目結舌,心驚不已。還未等他平復下來,魯一真如陀螺一樣圍著毛竹快速的轉動起來,手裡的刀揮舞不停。
看著越轉越快漸漸模糊的身影,&l;轟隆&r;一聲在嶽震腦海里炸響,他覺得好像全身的血液如奔馬一般流淌起來。
身法!步法!這四個字在嶽震的腦海里不停的縈繞著,眼前魯一真的身影頓時化作&ldo;斷流刀譜&rdo;裡的一個個身形,一招招刀法活靈活現、生動逼真。此時嶽震好像又回到那座舍利塔前,回到那最後一畫的意境裡。天地皆虛無,一招招原本生澀的刀法,卻如水銀瀉地般在他的腦海里融匯貫通,猶如他手中的畫筆一樣靈動自然。
&l;咔吧&r;一聲脆響後,嘩啦啦細若牙籤般的竹絲灑落一地,也驚醒了嶽震。他已經沒有半分的耐性再看下去,轉身飛奔而去。當然也沒有看到魯一真後面的工序,不然肯定要讚嘆不止,巧哉!妙哉!。
隱約有一陣涼風吹過,小夥計縮縮脖子,勉強睜開了惺忪的眼睛,看看四周又埋頭睡去。
鄂州城最繁華的街頭,飄過一個少年風馳電掣般的身影。道路兩旁的人們不禁駐足觀望,議論紛紛。
第十節
嶽震此時的心情已經無法顧忌到什麼驚世駭俗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找到楊大哥!告訴他我悟到了!悟到了真正的斷流刀法!。
原來這是營門當值的衛兵,看見一個人不管不顧的衝進營房,還未來得及喝止,人卻已跑出了好遠,要不是將官眼神好認出是二公子,士兵們早就開弓放箭了。擔心元帥公子有什麼緊急的事情,他們就分出了一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