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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上她蹙著的眉,簡單又直白的就能挑起一種卑劣的慾念。
隔著篝火,張回的視線晦澀的盯著對面。
韓清淺明顯的感覺到,他放在自己髮絲裡的手指激顫了起來。
蘇晚也恰如其分的掠眸看向張回,眼神裡露出痛苦又脆弱的掙扎,隨後在張回的注視下,她霍然起身,甩開陳落生的手。
陳落生急忙拽住她的胳膊:「晚晚,你要去哪?」
蘇晚低聲斥責他:「說了不許你看舞女們一眼,結果你卻和她眉來眼去。」
蘇晚隨手指著今夜頻繁對陳落生暗送秋波的一名舞女。
那被點名的舞女立即神色惶恐的跪了下去。
陳落生直呼冤枉,一群舞女圍著他們跳來跳去,他只是隨意瞥了幾眼,根本就沒接任何人的秋波。
蘇晚的醋意來的洶湧,再次甩開陳落生的手。
陳落生直接起身要去追她,卻被一旁的蔣遙山給摁住了。
「陳三,醋意中的女人可招惹不得,你說什麼都是狡辯,做什麼都是心虛,不如給她時間,讓她自己冷靜。」
說完搖搖頭,「你這是一定非她不娶嗎,我為你以後的生活感到擔憂啊,這麼愛吃醋的大娘子,你以後可別想往屋裡整一些鶯鶯燕燕了。」
陳落生灌了一杯溫酒,嘆氣道:「我也沒有拈花惹草的心思了。」
蔣遙山陰陽怪氣:「呦,你成貞潔烈男了?哎你,」他指著跪在地上的那名舞女,「去為陳公子斟酒。」
舞女瑟瑟發抖,根本不敢起身,跪爬著到陳落生腳邊,顫顫巍巍的倒了一杯酒。
雙手遞到他跟前。
陳落生笑盈盈的接下,隨後將那酒杯舉到舞女頭頂,杯口輕輕一斜,酒水傾灑而下,浸濕了舞女的頭髮。
舞女狼狽至極。
「剛才就你跳的最歡實,水袖朝著我臉上甩,那麼喜歡跳,就一直跳下去吧,去那邊跳,我不喊停,你就不許停。」
陳落生指著篝火對面的角落。
那裡殘存著雪,還遠離火源,凍也要凍死了。
舞女還想求饒,迎面碰上陳落生的眼神,在他攝人的威逼下,生生的把求饒的話咽回了肚中。
韓清淺目送那名舞女去了角落繼續跳舞,身體不停的顫抖。
她不是害怕,也不是在為這個舞女感到不忿,而是因為張回卡在她頭髮絲裡的指尖突然猛的一抓。
抓的她頭皮發麻,慘白色的臉頰透著異樣的潮紅,她抬起眼睛去看張回。
張回也在看著她。
只是瞳孔深處倒映著的彷彿是剛才那個女郎的倩影。
韓清淺的目光幾近痴迷,跪在地上,仰起臉,倔強卻又不堪的望著他。
是從什麼時候起,對張回的感情變得那麼一發不可收拾呢。
明知道張回是流連花叢的紈絝,她還是在虛假的柔情似水裡迷失了心智。
怎麼能有這麼一個人,對她好的時候,百般柔情,繞指千回,有他陪著的夜晚,變成了記憶裡無法磨滅的美好,在他一句句的情話裡,在他一次次的愛撫裡。
愛慕,景仰,一點點的在骨血裡生根發芽。
她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堂堂才女,與眾不同,她覺得自己能走近張迴心裡。
得知有孕,她並不驚慌,反而欣喜若狂,不是為了自己有可能嫁進高門而欣喜,而是因為肚中的孩子是張回的血脈。
可在張回眼裡,她有孕一事只是微小之事,不值得麻煩他。
他甚至都不願敷衍她幾句。
「身體怎麼抖的這麼厲害,冷嗎?」
張回緩緩收回自己的手,嘴角噙著笑:「我去給你拿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