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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謝圖南盛了碗鯽魚香菇湯,「先喝這個。」
「我自己來。」暮雲接過碗。
主治醫生這時候進來,「吃飯呢,我在走廊上就聞到香味了。」
「吳大夫。」暮雲放下勺子。
「感覺怎麼樣?」醫生走過來看資料。
「睡了一覺。」暮雲說,「現在沒什麼感覺。」
「都挺不錯的,胎心儀撤掉也可以,估計還不發動。你現在就吃好睡好,有空多下床走走。」
「我這種情況,一般要多久?」暮雲想快點卸貨,肚子裡揣著這麼個大寶貝,做什麼都不方便。
「那就不一定了。」醫生笑道:「你這還沒到預產期,慢慢等吧,別著急,有事按鈴叫我。」
「……好,謝謝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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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完,暮雲遵醫囑下床顛了會瑜伽球,謝圖南在旁邊扶著。
「你說,ta不會真的安靜到預產期吧?」暮雲氣喘吁吁的站起來。
「沒關係,我們聽醫生的。」謝圖南其實比暮雲還緊張,但不能表現出來。
「可是我不想住在這。」暮雲覺得頭疼。
為了保證產婦和嬰兒有安靜的休息環境,醫院要求產婦和家屬都儘量待在病房。
要是真的在這麼個房間裡悶上十天……
大概是感應到媽媽的哀怨,小傢伙蹬了蹬腿,暮雲「欸」了聲。
謝圖南跟著停住腳步,「怎麼了?」
「踢我。」暮雲哭笑不得。
謝圖南把暮雲扶到沙發上,手放上去,感覺肚子上鼓起小小的一塊。
「這是ta的手。」暮雲說,「你用手指戳一下,ta就縮回去了。」
「這麼害羞,是個女孩吧。」謝圖南輕輕的拿指尖按了按,那個小包果然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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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是第二天半夜發動的。十一點半,正準備睡的時候,羊水破了。
重新上了胎心監護儀,護士來扎留置針。她的血管細,很難找,好在護士經驗豐富,一紮就中了。
真正的宮縮要比之前疼很多,一開始是二十分鐘一次,後來縮短到七八分鐘。
暮雲閉著眼,額頭出了細密的汗。為了儲存體力,她不能多說話。
謝圖南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只能抓著她的手,神情沉默而凝重。
……
凌晨三點半,終於開到兩指,打了無痛,暮雲像是重新活過來一般。
「我餓了。」
「想吃什麼?」謝圖南幫她擦汗。
「魚湯還有嗎?」暮雲語調輕輕的,很虛弱。
「有。」謝圖南親了親她掌心,「我去熱。」
「還想吃米飯。」暮雲說。
「好。」
謝圖南一勺勺舀的湯,確保裡面沒有魚刺,又細心挑了幾塊魚肚子上的肉。
時間有點長,回去的時候暮雲眼巴巴的看著他手裡的碗。
謝圖南把勺子送到她嘴邊,「嚼一下再咽,小心魚刺。」
「沒有刺。」暮雲嘴裡包著飯,含糊道。
她吃飯從來都是小花貓一樣,很少有這麼狼吞虎嚥的時候。
謝圖南心疼的不行,「還有沒有想吃的,我讓阿姨做了明天送過來。」
「螃蟹。」暮雲腦子裡全是大餐。
「……不行。」謝圖南幫她拿掉嘴角的米粒,「那個出了月子才能吃。」
暮雲「噢」了聲,「那就蛋撻。」
「想吃幾個?」
暮雲伸出兩根手指,想了想,又換成三根,「三個吧。」
謝圖南看著暮雲喝完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