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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鍾伯,這是怎麼了,家裡來客人了嗎?”
這情況似乎也不像是來客人了,倒更像是討債的人衝上門了。仔細聽聽,屋裡的人吵得那是一個驚天動地,即便隔著厚實的門板,也能聽到那種驚天動地的響聲。
鍾伯抹了把臉上的汗,訕訕地笑道:“小姐,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少爺跟太太吵了幾句,您要不要進去勸勸?”
白忻卉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即使今天受了極大的震驚,她也依舊堅信自己的聽力沒有問題。鍾伯說的話,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書,以至於她不得不又重新問了一遍:“你剛剛說什麼,誰跟誰在吵架?”
“那個,是少爺跟老太太,具體情況我也不大清楚,吵了有一會兒了。小姐快進去勸勸吧。”
鍾伯的話音剛落,大門就從裡面砰地一聲推了開來。白忻卉那向來斯文有禮的弟弟白梓楓,像陣風似地從門裡跑了出來,擦著她的肩膀大步離去。
屋子裡,部長夫人尖利的叫聲還在那裡迴盪,就像是一頭正在噴火的巨龍。白忻卉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果斷地追著弟弟的腳步而去,在院子的大門口,生生地將他給攔了下來。
32、師生戀 。。。
白忻卉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弟弟白梓楓的臉上,出現過這樣的表情。那種著急上火、火冒三丈的表情,甚至令白忻卉覺得,這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弟弟。
在她的印象裡,弟弟是這個世界上真正溫文爾雅的男人。跟段輕哲那種笑裡藏刀表裡不一的男人不一樣,弟弟是完全的新世紀好男人。說話從來溫言細語,無論遇到多大多難堪的事情,他都能一笑置之。小的時候他們姐弟兩個經常碰到小流氓找麻煩,欺負他們這種官家子弟,白忻卉一個女孩子還總是氣得直跳腳,偏偏弟弟永遠好脾氣,從不與人紅臉。以至於到後來,那幾個小流氓都跟他成了朋友,整天圍著他轉,順便拿他的零花錢買點好吃的。
就這樣好脾氣的一個人,從大學順利畢業後就窩在學校裡教書,整天被一幫年輕學生騎在頭頂上,大叫著“老師我好愛你啊”“老師期末讓我們都過了吧”,期間還收到了好幾個女學生表白的情書。白忻卉一直覺得,弟弟真可以算得上是一朵變異的奇葩了。
而今天,這朵奇葩終於也開花了,第一次在親人面前展現了他不為人知的一面。當這一面生生被擺在面前時,白忻卉幾乎有些消化不良。
她追著跑到大門口時,努力伸手扯住了弟弟的手臂,嘴裡焦急地喊道:“阿楓你給我站住,你這是要去哪裡?”
白梓楓一個急剎車收住了腳步,倒差點害奔跑中的白忻卉給摔出去。他伸手扶住了姐姐,一臉為難地望著她,沉默片刻後,才無奈地說道:“姐,我想出去走走,你別擔心,回去陪爸媽吧,我一會兒就回來。”
白忻卉擔心地望了家門口一眼,燈火通明的客廳裡只看到幾個人走來走去,卻不見母親的身影。她不敢放開弟弟,只能好言相勸道:“這都要吃晚飯了,你還要去哪裡?你要是心情不好,就跟姐姐說說。事情悶在心裡也解決不了,你這會兒能去哪裡?難道想要學那些男人,去酒吧買醉嗎?”
白梓楓愣了一下,像是被人說中了心事。就像秦墨說的那樣,白梓楓也是個正常的男人,男人會做的事情,他件件都會。只不過他總是自我收斂,從來不沾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但此刻他心緒煩亂,急需尋找一個發洩的出口。都說酒精是最好的麻醉劑,他以前還不怎麼覺得,自從去了幾次酒吧之後,他才深深地體會到了這一點。
但當著姐姐的面,他還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要去酒吧,但他也不想回家去,姐弟兩個就這麼僵持在了院門口,誰也不妥協。
到最後,還是白忻卉比較心軟。她又回頭看了屋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