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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rdo;我說道。
他們就不再說話,只是坐在那兒。他們在等什麼?在穆勒,任何人都會毫不猶豫地邀請一個走投無路的陌生人到自己家做客。除非他覺得這個陌生人是敵人,這時,他就會第一時間拿起弓箭射翻敵人。可這些人卻什麼都不做,只是等著。
地域不同,風俗不同,於是我問道:&ldo;我能和你們一起嗎?&rdo;
他們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我開始覺得不耐煩了:&ldo;那不帶我去你們的家嗎?&rdo;
他們相互看了看,聳了聳肩,那個舒瓦茲人問:&ldo;你說的是什麼意思?&rdo;
真該死,整個星球都使用一種通用的語言,而他們卻連&ldo;家&rdo;這個詞的意思都不知道。
&ldo;家。&rdo;我說道,&ldo;就是你們住的地方。&rdo;
他們又相互看了看。一直說話的那個,大概是所有舒瓦茲人的代言人,張嘴回答道:&ldo;我們就住在這兒啊。我們並不住在什麼特別的地方。&rdo;
&ldo;那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你們待在哪兒?&rdo;
&ldo;現在是晚上。&rdo;那位代言人疑惑道,&ldo;現在沒有太陽。&rdo;
這對話毫無意義。我們不可能得出什麼有價值的結論。但令我驚訝而喜悅的是,我竟然有體力和他們這樣說話。我活下來了,而且很顯然還將繼續活下去,就像現在這樣身體健康、強壯,思路清晰地活下去。
&ldo;我希望能跟你們一起,我沒法在這沙漠中一個人活下去。&rdo;
他們中幾個看起來年紀比較大的,點了點頭。好像在說,這是自然。看來這世上總有些不想說話的人。
&ldo;我不熟悉沙漠,不知道要怎麼在這片荒漠中活下去。你能把我帶到沙漠的邊緣,例如帶到斯爾或者璜城嗎?&rdo;
幾個人笑了起來。那名代言人說:&ldo;不,我們不會這樣做的,但你可以和我們一起生活,向我們學習,直至變成我們中的一員。&rdo;
不帶我去沙漠邊境?好吧。做人不能得隴望蜀。他們能在這片荒漠中活下去,看起來還活得挺好,那麼我也可以。至少,能跟他們活在一起,向他們學習說不上好壞,但總比死在這裡要好。
&ldo;好的。&rdo;我說道,&ldo;謝謝你們接納我。&rdo;
&ldo;我們檢查了你,&rdo;代言人道,&ldo;你的大腦運作得很正常。&rdo;
我覺得有點好笑,又覺得好像受了冒犯。我出生在西部所有文明國度中最高貴的家族,從小受到最嚴格的教育,而這些野蠻人卻能檢查我的大腦,還說它運作得挺正常。
&ldo;謝謝。&rdo;我說道,&ldo;那麼,食物呢?&rdo;
他們又聳了聳肩,滿臉疑惑。看來我們之間這樣猜謎似的交流還要進行很久,而我太累了,懶得再繼續。可能等我醒來時,就會發現這都是夢,而他們都已經離開了。又或者,那時候這美妙的瞬間就已消逝,而我已真的落入死亡的懷抱。於是,我躺下身,沉沉睡去。
太陽升起時,我還活著。
&ldo;今天我陪著你。&rdo;找到我的那個男孩說道,&ldo;你有什麼需求,我都可以滿足。&rdo;
&ldo;早餐。&rdo;我立刻道。
&ldo;那是什麼?&rdo;他問。
&ldo;食物,我餓了。&rdo;
他搖了搖頭:&ldo;不,你不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