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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樣我可不放心。明日忌辰,我寅時就要起了,還是去偏殿就寢,你這裡就叫個丫頭看著。”
原本祭悼前皇后宮妃嬪依例也要前往以示恭敬,但如今她身上這樣重,李治就暗示王皇后,免了她此行,改為抄寫佛經供奉,也是孝心。
就算王皇后心裡百般不願,但在李治面前也是做慣了的面子的,只好一臉賢良大度地把懿旨給下了。
孫茗如今是草木皆兵,此時一聽他要現在就走,又哪裡肯讓?拉了他袖子就撅起嘴:“我才不管,不許你走。”
話剛罷,拉著人往屋子裡走,累得李治看她健步如飛的急匆匆樣子,怕得手想往她腰上託都不敢伸手,只急急道:“慢些、慢些!”
把人拉回帳子裡,又瞧了掛在木施上的衣裳,確定明日忌辰所用的具服,包括一些配飾通天冠、白襪、烏皮履。
她的衣櫥夠大,不僅裝了她的衣物,還有很多李治所穿所佩戴的一應之物,俱都齊全,所以這一類也全歸了她整頓,由她一手操辦、挑選。
她就這樣,一點一點,在他身上留下屬於她的烙印來……
李治就坐在帳子裡,透過清透的緞面幃帳,依稀看到摸著衣領細看中的身影,以為她那管家婆的性子又跑出來了,搖頭嘆笑,卻也由著她。
第二日,寅時被王福來喚醒的時候,一下就驚動了枕邊原本就睡得不踏實的孕婦。
李治起了身就將帳子一合,一邊更換衣裳,一邊朝幃帳裡頭的孫茗道:“你瞧瞧,本就與你說了定是要吵著你。”順道接過王福來遞過來的革帶給繫上。
孫茗不過被驚醒了一下,但身子還是疲乏得很,也起了不了身,只在裡面翻了個聲,一邊模糊地說了兩句話:“你且去,我還睡會兒。”然後咕噥一會兒就不吭聲了。
過了沒多久,聽到裡邊傳來平緩的呼吸聲,李治這才朝王福來示意,屋子裡的宮婢們就更不敢發出聲響,隨著李治走出屋子,也沒忘了把門給合上。
今日是永徽元年五月己巳日,去歲太宗皇帝因病駕崩於翠微宮含風殿,如今新皇攜皇后於昭陵設大壇共祭先皇。
朝臣也是天未亮就已至,列循於坎壇,群臣滿臉肅穆,隱含悼念先皇的悲慼之色,在底下早有內侍伏身燒紙錢,空留中間紅氈階梯以便聖人行禮。
李治身著袞冕金飾,以纁為纓,色如其綬,玄衣纁裳,上繪龍、山、華蟲火、宗彝花紋,下裳繡藻、粉米黼、黻四花紋。徒步徐徐而來,行動間如仙人玉姿,又帶有帝皇的睥睨俯瞰的氣勢。
祭祀所用之玉帛、人祭皆早有所備,五牲祭品、飯羹茶酒、齋祭果品也皆沒落下,唱便通禮,一應祭祀事宜逐步進行。
直待巳時剛過,禮已畢。
王皇后全程不敢勞一聲累,尤其聖人站在上邊那般肅穆的神情,直到時辰近了午時,叫了內侍提醒。
因祭祀有王皇后一同操辦,她自然把事安排得圓滿齊整,在午後返途還需再去感業寺為太宗皇帝上柱香,豈可延誤了時辰……
李治行最後的大禮,祭拜之後,就隨著內侍下了階梯,上到車輦,往感業寺行去。
其實原本倒無需這麼敢,只是除了祭祀良時以外,過了午時朝臣也該乘著膳點回去,這也是預先所安排。作為皇帝,他倒是有一點與李世民相同,就是對待朝中重臣多有體恤。
待車輦停歇,一本正經站了一早上,又恐袞冕壓了折橫而挺直著背坐在廂內,所以已是滿身疲憊又僵硬的聖人只好扶著王福來下了車輦。
感業寺作為唐代的皇家寺廟,其建築頗具唐代人審美的宏偉氣魄,又莊重大方。一草一木都有來歷,四周青石砌岸,松柏為牆。
裡面的守持戒律的修行女尼隨著住持早就候在大門外的臺階上,女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