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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到底誰傷的你?&rdo;
&ldo;你去問吳飛。&rdo;
&ldo;他?不可能!他那時候才幾歲?&rdo;
&ldo;是他媽姚桂琴那個臭不要臉的，趁我不注意，用乙醚弄昏我。切掉後她又給我處理好，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do;
&ldo;她不是也死了?&rdo;我實在不相信一個女人能幹出這麼殘忍的事。
&ldo;去年死的，我從美國回來不久。&rdo;
&ldo;也是你害的?&rdo;
&ldo;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rdo;齊主任不置可否。
&ldo;你在美國待這麼久?&rdo;
&ldo;那兒的一所醫院說能治療我，完全把我恢復成正常人狀態。&rdo;齊主任笑了笑，&ldo;他們也就是做試驗，你不知道那種痛苦……&rdo;她不願意說了，&ldo;你看我現在像正常人嗎?&rdo;
&ldo;從外面看不出來的。&rdo;我安慰她。
&ldo;我花了十多年來做康復訓練，可一到陰天下雨，我傷口就疼得像被重新切割一遍，而且……&rdo;她看了下表，&ldo;你出去吧。&rdo;
&ldo;沒別的事了?&rdo;我以為聽錯了。
&ldo;讓小曹進來。&rdo;
我去叫小曹，他還在飯桌前乾坐著，見我進來，他滿臉緊張地問：&ldo;說什麼?&rdo;我說沒什麼，就聊她的傷，該你了。小曹狐疑地瞥了我一眼。
我有點不安，心跳得很快，可這不安來自哪裡，我又不是很清楚。吳小冉進來拉住我的手，&ldo;周尋，沒事吧?&rdo;
&ldo;嗯。&rdo;
&ldo;那就好。&rdo;話音剛落，我就聽到東屋裡砰的一聲，沉悶至極，我熟悉那種凳子砸在頭上的聲音，小曹嚷嚷了幾句，接著又沒動靜了。
我閉上眼，喉嚨裡又幹又澀。
吳小冉緊緊攥住我的手。
又過了會兒，門吱的一聲開了，我鬆了口氣，小曹捂著頭踉蹌而出，一臉的血，他徑直走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頭髮，往牆上撞，&ldo;你陷害我!&rdo;
我來不及解釋，轉身掐住他脖子，吳小冉操起碗、碟子沒頭沒腦地朝他砸。
小曹委頓在地上，抱住我的腿，一張嘴咬住我腿肚子，我吃痛連踢了幾腳，都沒踢開。吳飛和史隊長瞅著不對勁，紛紛過來勸架。
門口有人鼓掌，我一抬頭，發現齊主任進來了，她抿著嘴，悠閒地看著我們。我明白剛才的那陣子不安來自哪裡了。小曹鬆開嘴，也傻眼了。
&ldo;周尋，你把東西交出來!&rdo;
&ldo;你出賣我?!&rdo;我又猛踢了小曹一腳。
小曹立刻垂頭喪氣，他沒有還手，爬起來嘟囔著：&ldo;上當了。&rdo;
史隊長不拉架了，他撲過來，反扣住我胳膊，吳小冉想過來幫我，林姐攔住了她，吳飛冷眼看著。
&ldo;交出來，我保證你沒事。&rdo;
&ldo;交什麼?&rdo;
&ldo;不老實?給他點甜頭。&rdo;齊主任剛說完，史隊長一拳搗向我小腹，我的胃像被冰涼的鐵鉗子扭了一下，眼前出現了好多星星，嘴裡一股甜腥氣。
&ldo;你敢打他?!&rdo;吳小冉掙脫開林姐，過來一手揪住史隊長頭髮，一手朝他臉上撓去，指指見血，轉眼間就幾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