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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說法是有人釋放了有毒氣體,才導致與會客人集體昏迷。至於目的,因為帶來的展品只有那枚石雕佛頭不知所蹤,所以也沒法說他們是衝著錢來的,只好說個目的不明瞭,因此猜測是仇殺也很合理。
葉關辰輕輕一句話,說警方的解釋不可信,倒是出乎管一恆意料之外:“這話怎麼說?”
葉關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隨手摸出一包煙,先讓了管一恆,見管一恆擺手表示不要,這才自己彈出一支,漫不經心地說:“小兄弟以前不常跟這些明器打交道吧?”
“這個——倒是沒有。交流會上這些,都是明器?”
葉關辰修長的手指捏著煙盒在桌子上有節奏地輕敲著,並不急於點菸:“明器者,冥器也,從死人墳裡出來的東西,少不了要沾點陰氣,也少不了要招點怪異的事。就說這一次交流會吧,警方說是有人釋放有毒氣體,這倒是能解釋突然出現的白霧,可是不知道小兄弟有沒有看見,現場,還有一條會飛的五彩帶子。”
管一恆瞬間就想到了小成說過的五彩光帶,頓時精神一振:“五彩帶子?會飛?不會是看錯了吧?”
葉關辰微微一笑,垂下眼睛看著自己指間的煙:“沒看錯。不僅沒看錯,我還發現,看見這條五彩帶子之後,我就覺得頭昏眼花。我很懷疑,我們之所以都昏睡過去,根本就不是因為那白霧,而是因為這條帶子!”
眾人昏睡確實不是因為白霧,而是因為迷獸香,這一點管一恆當然知道,所以聽葉關辰把昏睡的原因歸於那條五彩光帶,心裡不免有些好笑。但五彩光帶這一條線索確實重要,於是他一邊分心思索,一邊順口問道:“這也太——什麼帶子還能讓人昏睡?”
葉關辰垂著的睫毛微微一動,像是想抬起來,卻又垂了下去,輕輕笑了一聲:“帶子當然是不能,不過看起來像帶子的東西就未必不能。”
這話讓管一恆心裡一動,神情卻絲毫不變:“這我越聽越不明白了。”
葉關辰笑了一聲。他的聲音微微帶幾分沙啞,有幾分大提琴的音色,尤其笑起來的時候帶著磁性,說不出的悅耳:“小兄弟進這行沒幾年吧?說實在的,沾手明器的人,出點什麼事的大有人在。這次夏主持死,恐怕也脫不了干係,聽說他從前也曾經親自下過鬥,沒準沾染了些什麼。”
管一恆原本還以為他是知道了什麼,聽到這裡才發現原來又是這種捕風捉影的“聽說”,放心之餘又有幾分失望,隨口附和:“真有這麼邪性?難道是哪個墳墓裡陪葬的腰帶成精了?”
葉關辰失笑:“腰帶成精……小兄弟的想像力也夠豐富——聽說過方皇這種東西麼?”
管一恆的心猛地一跳,眼前彷彿一道閃電劃過,劈開了壓在頭頂的烏雲,幾天冥思苦想不得其解的東西突然跳了出來,他鎮定了一下,嘴裡卻說:“那是什麼東西,沒聽說過啊。”
葉關辰摸出打火機,低頭點上煙抽了一口,吐出一個圓圓的菸圈才說:“方皇是一種蟲子,像蛇,但身體兩端各有一個頭。這東西身上有五彩花紋,又叫彷徨。小兄弟,知道為什麼有這麼個別名嗎?”
管一恆這會幾乎要罵自己兩句了。方皇他當然知道,做天師的人,怎麼可能不讀《妖鑑大全》或者《精怪圖典》這樣的書?但讀是讀了,臨到用的時候仍舊想不起來,居然要從一個玩古董的外行嘴裡得到提醒。
“彷徨,是徘徊遲疑、沒有方向的意思。顧名思義,方皇既然有這個別名,當然也能讓人神智昏亂,失去方向。”葉關辰的臉在散開的煙霧後面有些模糊,倒是眼睛越發顯得黝黑深邃,目光掠過管一恆的臉,隨即被再次垂下來的眼睫收了回去。
管一恆儘量讓自己露出幾分驚訝懷疑的神色來:“這——都是些異聞傳說吧?”即使是天師協會的資料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