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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醒了,海醫你快來。”一直守在夢黎床邊的章魚侍從呼喊道。
小巧的裂唇魚被魚侍從的觸手包裹拽到夢黎身側,艱難呼吸,聲音微弱:“鬆開,我快喘不過氣了。”
“抱歉。”章魚侍從這才發現自己的觸手太大,沒注意覆蓋住了魚鰓部分。
裂唇魚大口呼吸,沒回答,心想:“章魚魚就是太過急躁,連我之前說的話都忘了。藥效過了,病人現在醒很正常。”
“大祭司,你現在有什麼感覺?”他問夢黎。
“這是?”夢黎她沒感知到兩條魚的惡意,先且忽略長了條魚尾的現實,觀察周圍,海底氣息十足。
章魚侍從一下子就不淡定了,驚恐道:“天吶!啊啊啊啊啊啊啊,大祭司失憶了,你快看看。海醫、海醫!”
裂唇魚想要揉一揉耳朵緩解卻忘了自己沒手,只有魚鰭,他淡定道:“大祭司可能是剛睡醒,還沒緩過神。”
話落,記憶如潮水般襲來。
某天某日,原大祭司留下一封信後不知所蹤,只留自小培養的徒弟,然而再過不久就是海族百年祭祀。
大祭司培養徒弟是散養,小徒弟這麼多年也只在幼時圍觀過一次海族祭祀,其他的都是從人們口中聽說,此外一概不清楚。
小徒弟天生長著一條銀色魚尾,是獨一無二的。不過這也沒什麼可驚奇的,還有的海族長著一條五彩斑斕黑的魚尾和雲母白的尾巴。在多樣色彩的相襯下,這條銀色魚尾就不是很扎眼了,但小徒弟的性格確實一言難盡呀,和上任大祭司一樣。
上任大祭司是太過不著調,小徒弟幼時則是極其墨守成規,到後來也不知怎麼的,突然對陸地上的事感到好奇,可惜從未有海族去過陸地,也從未有過陸地的事傳到海底。
海族聚集地在萬米深海之下,不見天光,只有深藍色的海水,再往下便是黑暗的深海峽谷,據說裡面居住著可怕的海怪,誰都不敢去。
逐漸深海大峽谷的傳聞在海族幼崽中傳開,有許多幼崽去冒險,最終在小徒弟的帶領下,大峽谷中有關海怪的神秘面紗被揭開,原是一隻大王烏賊。
幼崽們不懼大王烏賊,大王烏賊也渴望與其親近和交流,便成為了好朋友,還讓幼崽們在他觸手上滑滑梯,
天然幼兒園,不對,大王烏賊的觸手簡直就是天然的滑滑梯。
而這,不過是小徒弟性格大變後冒險旅行的篇章之一。
關於小徒弟性格突然轉變的真相其實很簡單,也不像海族中廣為流傳的八卦一樣離譜,更不是什麼奪舍之類的。
小徒弟原本性格就很活潑,也不是墨守成規的一類人,是天生的孩子王。
因大祭司的不著調兒,只好整天跟在大祭司後面收拾爛攤子,這也是小徒弟與生俱來的責任感。
再後來,小徒弟看透了大祭司的本性,最主要的還是大祭司常以此手段捉弄小徒弟,最終就乾脆擺爛不管了。
放棄管笨蛋師傅之後,小徒弟發現了許許多多的快樂還和孩子們打成一片,混成了海域中的孩子王。
外人不瞭解小徒弟對陸地的好奇,小徒弟也不準備解釋。
她有著一段記憶,是夢裡的記憶,細節記不清了,就算是模糊的,也依舊能夠感受到那陌生的情感。
溫熱、綿綿不絕,和大家常說的責任又好像不一樣。
近來,又做了那場夢,和之前斷斷續續的夢境不同,這次的夢境極為完整,好像圍觀了一個人的人生,那個人是她,也不是她。
未出生前,感受到有人在溫柔撫摸著自己,對自己的降生滿懷期待,女聲說:“崽啊,你的哥哥姐姐們都出生了,你什麼時候出來呢?
是阿孃不好,阿孃沒能準備好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