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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枯槁,宛如失去了生命源泉的枯樹。我對任何細微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在常人眼中微不足道的聲響都變得極為敏感,彷彿我的神經已經被拉伸到了斷裂的邊緣,隨時都可能在一瞬間徹底崩斷。哪怕是微風輕輕吹動窗戶發出的那一絲輕微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咯吱”聲,在我耳中卻彷彿是惡魔的低笑;又或是隔壁房間傳來的極其微弱、如同幽靈腳步般的拖沓聲,都能讓我瞬間神經緊繃,全身的肌肉如同拉緊的弓弦,進入一種高度戒備、隨時準備迎接致命一擊的狀態。
我開始極度地、近乎瘋狂地迴避一切獨處的時光,因為我深知,只要獨自一人,沉浸在那無邊的寂靜之中,那可怕的回憶便會如同洶湧澎湃的黑色潮水般鋪天蓋地而來,毫不留情地將我脆弱的意識吞噬。朋友們那充滿關切和擔憂的目光,以及他們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詢問,讓我感到無所適從,尷尬萬分。因為我深知,無論我如何絞盡腦汁、搜腸刮肚地去描述,都無法用任何言語精準地表達出那段恐怖經歷在我內心深處所造成的猶如無底深淵般巨大且鮮血淋漓、永難癒合的創傷。
工作中,我原本還算專注和高效的狀態蕩然無存,如同被一場無情的風暴徹底摧毀。我的思緒總是不由自主地、無法控制地飄向那座充滿了死亡與恐懼的可怕林中小屋,導致我頻繁犯下那些低階到讓人難以置信的錯誤,原本熟悉得如同自己掌紋的工作流程變得陌生而艱難,彷彿我是一個初次涉足此領域的懵懂新手。上司那嚴厲且充滿失望與憤怒的責備,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匕首直插我的心臟;同事們那充滿疑惑與不解的目光,彷彿一道道審判的火焰,灼燒著我的自尊與自信。這一切如同一座座沉重如山的壓力,無情地壓得我喘不過氣來,讓我倍感壓力與無助。然而,我卻如同一個啞巴,無法鼓起勇氣向他們解釋這一切背後那如同噩夢般的緣由,只能默默地、如同行屍走肉般承受著這一切,內心的痛苦與煎熬與日俱增,如同一團越燒越旺的地獄之火,將我僅存的理智與希望一點點焚燒殆盡。
我清晰地、無比絕望地意識到,如果繼續這樣如同行屍走肉般渾渾噩噩、如同活死人般毫無生氣地生活下去,我將毫無疑問地、徹底地崩潰,被那無盡的恐懼和痛苦所無情吞噬,永無翻身之日,成為一個被世界遺忘、被命運唾棄的可憐靈魂。於是,在內心深處那一絲尚未熄滅、如風中殘燭般微弱的求生慾望和對正常生活的極度渴望、幾近瘋狂的執念的驅使下,我終於下定決心,如同一個瀕死的賭徒,孤注一擲地主動出擊,尋求那可能極其渺茫的解脫。
我開始頻繁地、如同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每一次機會去拜訪心理醫生,每一次踏入那看似溫馨而安靜的諮詢室,我的內心都充滿了一種複雜到難以言表的情緒,既懷著對解脫的極度期待,又深深恐懼著再次揭開那尚未癒合的傷疤所帶來的無法承受的痛苦。我緩緩地、聲音顫抖如同風中落葉般向醫生傾訴著內心那如亂麻般糾纏不清、讓人幾近瘋狂的痛苦和深入骨髓、彷彿能將靈魂凍結的恐懼。每一次的講述,都像是親手重新揭開那尚未完全癒合、依然鮮血淋漓、痛徹心扉的傷疤,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靈魂深處硬生生撕扯出來的,帶著無盡的痛苦與血淚。但我也深知,這是我走向解脫、重獲新生的唯一可能的必經之路,無論多麼艱難、多麼痛苦,都必須咬牙堅持,哪怕是咬碎牙齒、滿嘴鮮血,也在所不惜。
醫生們總是面帶微笑,那笑容背後的目光中充滿了理解與同情,彷彿他們也曾親身經歷過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難。他們耐心地傾聽著我的每一個字、每一聲嘆息、每一次抽泣,如同聆聽著來自地獄深處的絕望呼喊。他們那溫和的語氣和專業的分析,如同絲絲春雨般滋潤著我那乾涸荒蕪、如同沙漠般的心靈。不時給予的安慰和建設性的建議,彷彿是一束束溫暖而明亮、足以驅散黑暗的陽光,試圖穿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