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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慢慢地走到了臥室,不知是從身體哪個部位開始出現的疼痛,慢慢地佔據了全身。疼痛像一把尖銳的刀,割開面板表層肌肉筋脈骨頭,然後狠狠地穿透過去又來回拉鋸,讓他只能靠著門倒在地上,就連摸出手機打電話的力氣都沒有。事情來的太突然,他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沒有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do;
聽到第二句的時候,徐末的臉就有些隱約抽搐,不好的預感迅速襲上來,及至聽到第三句第四句的時候,他走進屋剛剛好關上門,然後疼痛突然從四肢百骸中冒出來,說不上來是哪裡疼,因為哪裡都疼。
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站立不穩,全身顫抖著跪倒在地上,接著只能軟趴趴地滾在地上縮成一團。身上迅速被大量汗水淹沒,地上印出一道水痕,他緊緊地咬著牙關,生怕自己一張嘴就是尖利的喊叫聲。
實在是太疼了,在發現身上的傷口可以自動快速癒合並且對疼痛感覺遲鈍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感受過這種疼痛了。
像是將之前受傷時候的感覺統統疊加到了身上,徐末的眼睛死死地瞪著,眼珠幾乎要從眼眶裡脫出來,眼白上布滿了血絲,讓他看著格外可怕。
只是就算是這種折磨中,他還是努力讓自己神智清醒。
因為他要仔細聽清楚那人的聲音。
那是個很輕柔的女聲,聲音裡帶著懶洋洋的腔調,像是午後曬得人醉醺醺的陽光,帶著絲靜謐美好。
可就是這麼美好的聲音,用著溫柔的腔調殘忍又無情地描述著他的痛苦,一連串的詞語疊加起來,比身上的疼痛更讓他覺得難受。
沒人願意將自己正在受的苦這麼平靜的鋪開來,簡直就像是被人故意捅了一刀後,又被人用力地按著你的傷口問你痛不痛。
耳邊開始嗡嗡的響,意識也開始眩暈,但徐末還是強忍著讓自己清醒。
他不能就這樣昏倒,沒人能擊敗他,他還要仔細地記住這個聲音,如果下次能遇到,他一定可以憑聲音就將人認出來。
聲音還在繼續,一副一定要他承受不住暈倒不可的架勢。
徐末機械地聽著聲音慢悠悠地說著話,他甚至已經無法理解話中的意思了,他聽著那含著笑意似乎下一秒就會很開心的笑出來的腔調,不自覺地,嘴邊也沁出了一抹笑容。
帶著這抹扭曲的笑容,他還是扛不住昏了過去。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一瞬間清醒過來的時候,徐末從地上爬起來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距離郎冬平離開他暈倒,只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身上依舊濕淋淋的,他活動了一下身體,沒有什麼大礙,只是渾身麻麻的,有些不太舒服。
脫光了衣服鑽進衛生間,徐末仰著頭,讓水沖刷自己的臉,大腦在一遍一遍地重播著那個聲音,揮之不去。不過他沒有去琢磨昏倒之前聽到了什麼,只是走神地想,這個人究竟為什麼能操控他的所有想法,知曉他未來發生的事,她難道是神仙?
但轉念一想又知道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神,是他想多了。
可是為什麼突然讓他疼到昏過去,他並不覺得自己身體有什麼異樣,這會握著拳頭都能感受到拳頭中龐大的力量,他甚至覺得,如果用力,牆壁一定可以被他打穿。
手在牆壁上比劃了好一會,差點真的捶上去的時候,徐末才有些清醒過來。
洗過澡之後,他直接套上衣服去了醫院,這次去的還是三院,因為到三院有一趟直達的公交,挺方便。
他直接拐到了放射科做個核磁共振做個胸透,重點查了腦袋,他懷疑是不是大腦出現了病變才出現了幻覺。
人有些多,離結果出來還有些時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