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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空氣裡不再是保潔清掃後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而是,他的味道。
落地窗連著露臺,前面是人工湖,難怪莊希未說他房間視野好。
田芮笑在書桌上一張鋪展的草稿紙上看見了自己的名字,莊久霖字如其人,遒勁有力,儒雅大氣。
「幹嘛寫我名字?」田芮笑笑得很甜。
「剛加了墨水試寫看看。」他如此作答。
她聲音變得更軟了:「幹嘛不寫自己的?」
莊久霖似乎聽到了一個傻問題:「不知道,下意識就寫你的。」
田芮笑負著雙手,慢慢踱步,很認真參觀的樣子。她點點頭,若有所思道:「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莊久霖跟在她身後:「你想的什麼樣?」
「反正沒有我以為的那麼沉悶保守。」她回頭看他。
他輕輕一笑,接受了這個形容,說:「那時候才十幾歲。」
田芮笑走到衣帽間看他的衣服——真的是莊久霖的衣帽間誒,大多數她都見他穿過,不像天禧臺,幾乎都是全新。
莊久霖忽然就說:「你房間也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你想的什麼樣?」
「嗯……比我想的要複雜一些。」
田芮笑撲哧一笑,還是學他:「那時候才十幾歲。」
她又走到床塌邊,傾身下來聞了聞,真的不是清潔劑的味道,而是莊久霖的味道。她慢慢起身,走回莊久霖跟前,摟住他的脖子,說:「你每天就睡這裡哦?」
「是啊,」他伸手摟住她的腰,「我每天就躺在這裡想你。」
「只有躺下來才想?」她不高興了。
他四處看了看,似乎認真在想:「坐在書桌辦公的時候也想,坐在沙發喝酒的時候也想,在衛生間洗澡的時候也……」
他話還沒說完,被她踮起腳尖吻住了。很輕柔的一段吻,不算太久。田芮笑離開他,笑著說:「只是試試看,在這裡吻你。」
莊久霖笑了:「有什麼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她說不出來。
按照莊久霖的脾性,下一句該接——那是不是也該試試看在這裡做/愛?
但他沒有,哦,原來,莊久霖也會忌憚家長在。
雖然他的身體告訴她,他確實想。
有家人,有很多很多年的痕跡,才叫家。田芮笑從他衣櫃底翻出了他大學的帽衫,高中的校服,從他抽屜裡看見了各種入學通知書和畢業證,還有中學時男生都喜歡的那種很拉風的而現在的莊久霖絕對不會用的耳機……
真的是莊久霖的房間耶。田芮笑無數次對自己說。就是會有很多很多那種多年不用了以後也不會再用了但就是不扔的東西。
雖然依依不捨,但還是不能久留。「好啦,叔叔還在等我們。」田芮笑主動說,莊久霖拉著她的手離開了房間。
剛好見阿姨從一旁出來,對莊久霖說:「先生,收藏室我剛剛收拾了一下。」
莊久霖點頭回應。田芮笑問他:「收藏室放了什麼?」
「一些藏品,還有一些有紀念意義的東西,」莊久霖這次學會了,「去看看?」
田芮笑跟著莊久霖往走廊前面去,這扇門是關著的——不常用的房間關著,有家人起居的常開。
屋子不大,撲面一股陳年舊味。前頭多是一些需得避光儲存的藏品,比如哪位古代大家的字帖。
「我爸爸也喜歡名家字帖,」田芮笑站在那隻玻璃櫃前,笑道,「當時清算,他什麼都賣了,就是不賣書不賣字帖,現在家裡地方不大,他也非得弄出一塊擺設放這些東西。」
莊久霖說:「叔叔覺得書是他的風骨。」
田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