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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莫名其妙。莊久霖盯著她的微信對話看了很久, 手指決然移向右上角,幾次點選輾轉到醒目的「刪除」二字, 按下, 彈出確認框:刪除聯絡人?
莊久霖的手指在距螢幕一厘米處停滯久久,最終將手機往桌上一摔,煩躁地扯開領帶。
田芮笑把方也安排在次臥, 入睡前,蔣純倚在門邊問他:「你還回家嗎?」
「研究生哪還有假期回家。」方也調完空調, 回頭一看, 蔣純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
保研到清華後, 方也就到清華跟著導師做畢設,之後出國比賽回來, 還是直接回學校實驗室幹活。明天他還要回學校, 蔣純也要回學校, 只是他們再也無法在同一個車站下車。
「行啦, 」方也沖她揚了揚下巴,「趕緊回去睡,那個哭包等著呢。」
蔣純回到臥室,田芮笑裹著蠶絲被縮在床角。蔣純收拾好過去,人還沒躺下,就看見她一躍而起, 像個炸毛的貓咪那樣嚷:「我現在知道他為什麼要用我的手機拍照,從來不用他的了,也知道他為什麼不存我的號碼了,他的理由都好完美,照片在我手上讓我放心,不存號碼是因為爛熟於心……其實只不過是不想讓誰發現罷了!」
蔣純突然挖到細節:「可是……你在他脖子上留過吻痕啊……」
「……」田芮笑竟一時語塞,懊惱地砸了砸枕頭,「所以他那整整一週都只跟我在一起,這樣就沒有別的女人看見了啊,你知道他要找一個理由消失多容易嗎?只要他說他忙就沒有女人敢懷疑!」
蔣純用片刻沉默緩衝她的氣勢洶洶,才說:「其實……」田芮笑立馬看過來,她卻又說:「……算了。」
田芮笑幾乎是埋怨地看著她。蔣純知道她其實很想聽到有人為莊久霖辯解,無論那多沒有邏輯,都能為她燃起一絲可憐的希望。女人永遠是最不肯放過自己的人。她還是決定說:「其實我覺得那個女的語氣沒有很兇,不像是正室的語氣,有點像是開玩笑……」
田芮笑現在全無理智:「開玩笑?他隨隨便便讓別的女人接他的手機說這種話?當時他人在哪裡?你知不知道旁邊有好多人在笑?你知不知道他可能就坐在那裡?」
蔣純覺得屋子實在太亮了,亮得助長了她的氣焰,她轉身關了吊燈,留一盞暖橙色壁燈,才說:「可如果是我當場捉姦,哪還有耐心勸小三自重啊,早就問候她全家了。」
這簡直是個妙招,田芮笑冷靜了許多:「你別說了,前面那條微信又算怎麼回事?這兩件事如果只發生一件我都不會這麼絕望,我有這麼無腦嗎?我一直都在找機會問他那條微信,可兩件事接連發生了,我沒有辦法解釋。」
「可是你還想等他解釋。」
田芮笑心虛地看了她一眼,自嘲道:「可我就連編都編不出一個讓自己相信的解釋。」
蔣純知道她今夜註定無眠,不著急一時半會讓她說完,輕輕說了聲:「躺下吧。」
這漫長的一夜,田芮笑哭腫了眼睛。她知道如果莊久霖想找她,他有無數種辦法,最簡單直接的,就是來敲她的門。
但將千人萬人踩在腳下的浦越掌舵人,怎麼可能這樣輕易地對一個女人俯首稱臣?一連三天,莊久霖每天試著給她打一個電話,看自己是否被她移除黑名單。三天時間,足夠把女人的矯情消磨殆盡,讓她開始想方設法再掀一潮引他注意。
但田芮笑什麼也沒有做。蔣純說的對,她別的不會,唯獨忍耐登峰造極。她可以在夜裡哭得撕心裂肺,也絕不做出一點讓自己掉價的事。
難得到了一個沒有應酬的週五,被堵在高架上的莊老闆,終於得閒想起來,自己還躺在小情人的黑名單裡。莊久霖拿出手機,裡頭沒有一點漣漪象徵他和她親密的存續。老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