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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態度依然是淡淡的,只是每一個字都透露出無聲的拒絕。
白軼沒有在意他這句話暗含的嘲諷,只是輕輕握住他的手,將額頭抵在他的手掌中,緩慢地磨蹭了一下。
楚茗皺眉,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白軼緊緊抓住了。
&ldo;抱歉,&rdo;
男人低低地說著,單臂攬過楚茗肩膀,將他虛虛攏在懷裡,&ldo;抱歉。&rdo;
楚茗起初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才道:&ldo;你沒有什麼好向我道歉的,你不欠我什麼。&rdo;
白軼張嘴想說些啥什麼,楚茗卻轉過身,道:&ldo;我累了,請你出去。&rdo;
這是再明確不過的逐客令,白軼沉默地聽了,低頭在他發間落下一吻,道:&ldo;我待會再過來。&rdo;
楚茗再次闔上眼睛,把半張臉埋進了枕頭裡。
白軼在床邊注視了他一會,轉身離開了病房。
這個時間白軼本應該在公司處理公務,但他並沒有去那裡,而是回到了別墅裡。
才一進別墅大門,他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青年有窩在沙發上看書的習慣,因此沙發一角一直擺著他經常翻閱的幾本書,現在那些書卻不見了。
這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小細節,卻讓白軼的心莫名一沉,腦海里浮出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他徑直衝上二樓,來到主臥搜尋了一圈‐‐從衣櫃到浴室,再到床頭櫃衣架,屬於楚茗的大部分東西都不在了,只留下簡單的幾樣小東西,可能是懶得收拾,隨手留下了。
&ldo;……&rdo;
房間裡無聲無息,男人定定地立在原地,目光冰冷涼薄,仔細辨認的話,似乎又含著幾分茫然。
楚茗走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從他們的家裡搬出去了。
這個想法才剛冒出,原本緊繃的心就陷下去了一大塊,空蕩蕩得讓人無力著落。
白軼後退一步,跌坐在了床邊。
雙人床的被褥整齊疊好,兩個枕頭挨在一塊,就像一對相互溫存的戀人。
白軼埋首坐在床沿,一直挺直的脊背彎下,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起來就像頭黯然的,落敗了的雄獅。
忽然他想起了什麼,轉過了身‐‐枕頭左側的床頭櫃需要密碼鎖才能開啟,他冰涼的手指撥出那一串密碼,指節微微顫抖,撥了幾次才輸對了密碼。
床頭櫃開啟,那裡放著一份結婚證,還有一個深藍色的絲絨小盒。
白軼啟開小盒,裡面安置著一枚閃亮的鑽戒,鑽石光輝熠熠閃爍,歷經三年,依然璀璨如新。
鑽戒邊緣刻著兩個小字,是&ldo;楚茗&rdo;。白軼輕輕取出這枚戒指,將它與自己指間那枚銀白素戒抵在了一起。
素戒光華內斂,只是沒有鑽石那麼璀璨奪目,要更黯淡一些。
白軼眸光微暗,他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摘下那枚幾年來從不離手的素戒,換上了這枚新的鑽戒。
摘下的銀色素戒被放入絲絨小盒,鎖進了床頭櫃裡。做完這些後,白軼再次坐在床頭,拿出了手機。
他微微低著頭,幾縷垂落的髮絲遮住他深邃的眉目。那一刻沒人知道這個男人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過了一會,他撥通了一個號碼。
手機螢幕上,&ldo;季澤&rdo;兩個字微微發亮,很快接通了。
&ldo;這麼快又想我了?&rdo;
那頭的季澤輕笑道,&ldo;現在可不是晚上……你是要來我這裡,還是我過去?&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