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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裡漫不經心撿起,又將扁擔靠牆放好。
江海軍還是給他留了十塊錢作為晚飯錢。
江裡把這錢夾進一本高一用過的書裡,抓了幾顆昨天買的棒棒糖塞進褲兜,然後揣著昨天洪師傅給的兩百塊出了門。
特地早了一些,就是擔心到了時光撞球,盛千陵已經吃過了晚飯。
哪知剛進門,又恰好碰上潘登帶著盛千陵他們幾個出去吃晚飯。
盛千陵還是戴著墨鏡,半長不短的碎發垂下來散落在額間。鼻子線條流暢,唇角微揚。就是不知道那雙三角眼嚇不嚇人。
江裡頓時覺得好可惜。
潘登這時開口說:「小裡,來了?走,去吃飯。」
江裡連忙擺手,說:「不了不了,我吃了來的,你們去,我在這兒幫客人擺會兒球。」
江裡自知長期受潘登等人照顧,向來會主動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有時候在服務員不夠時幫忙擺球,有時候在天氣潮濕時幫潘登拿熨斗燙檯布,偶會還會幫做清潔的師傅換方形地毯。
時間一長,都快成了半個技術工。
見江裡拒絕,潘登也不強求,點點頭就出去了。
盛千陵跟著潘登走,回頭看一眼江裡削瘦修長的背影,隨口問:「舅舅,他在你這兒打工麼。」
潘登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答:「噢你說小裡,他不是,他在附近上高二,總是在我這兒玩,我也不怎麼收他錢,他經常會幫我做點事。他球打得好,喜歡找他玩的人也多。」
盛千陵聞言,墨鏡下的眉眼輕揚:「小李球打得好?」
想到昨天那僅秀了一桿的暴力炸球,盛千陵兀自笑了笑,沒再追問。
江裡去看了看客人們打球,又自己開了張練球檯練了一會兒。
他獨自練球時是免費的,對杆輸了才需要付臺費,而且是五折。所以他一年上頭,在時光其實花不了多少錢。
昨天那筆22塊,還是他今年以來第一次付錢。
練了大約一個小時,江裡停了下來。
他靠在斯諾克桌庫邊,苦思冥想他的17歲為何要為球技掉眼淚。
沒想多久,餘光見一個白色的修長身影朝他走過來,轉頭一看,是吃完飯回來的盛千陵過來了。
盛千陵在球檯邊的沙發上坐下,打算看看江裡練球,瞭解一下他舅舅說的「打得很好」是怎麼個好法。
江裡見盛千陵坐下,會錯了意,上前一步,扶著球桿乖巧地說:「盛老師,這可不怪我,我本來今天是來請你吃晚飯的,你跟潘總出去了,不算我爽約啊。」
江裡的長相極具欺騙性。
當他不吃糖不咧嘴不笑的時候,白皙的臉上總掛著少年人的純真。
又因他穿著二十九中的夏季校服,白色的polo翻領短袖配藍色寬鬆長褲,頭髮又略蓬鬆,整個人看著軟萌乾淨人畜無害。
可當他叼著糖棍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時,那點兒痞性便藏匿不住,渾身的拽都從每根頭髮絲裡傾洩出來。
但盛千陵很快抓住重點,他微微揚頭,面朝江裡問:「那你剛才怎麼說吃過了?」
江裡竟沒往這方面想,謊話張嘴就來:「我、我就胡亂墊了兩口。」
盛千陵沒再反駁,也不知道是善良的不追問,還是聽信了這個理由。
片刻後,他淡淡點頭,說:「不用這樣。」
江裡盯著他看,被墨鏡擋著,看不見他的情緒。
江裡反問:「哪樣兒?」
「不必叫盛老師。」
江裡一時來勁,湊過去一點兒,顯露狼狗本性調侃道:「你比我大,那我叫你一聲哥?」
說一次還不夠,嘴裡咂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