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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大多都是舊衣服,連一條稍微樣式時髦點的裙子都找不出來,甚至沒有一件像樣的化妝品。
陶樂思找到了桃樂絲的錢包,一張一張數著裡面的錢幣。雖然還不太瞭解這個世界的物價水平,但看樣子,桃樂絲也不算非常窮,畢竟是學藝術的。
週末一定要去給自己置辦行頭。
不過希爾達夫人看起來也總是穿著樸素,如果桃樂絲穿得跟朵花兒一樣,站在希爾達身邊,就會顯得有點奇怪。
「那個……」艾斯比的聲音頭一次顯得猶豫,「那個,您,該不會是,想要攻略希爾達·斯坦吧?」
「攻略?」陶樂思感到有點奇怪,「可以攻略嗎?難道我不能攻略她?」
「可以倒是可以,反正您只要能在赫卡忒降臨還能活就行,」艾斯比說,「就是,哎,您的口味好像有點怪,我以為您會試著攻略索莎娜或者漢娜之類的。」
「就你話多。」陶樂思很不高興。
安娜塔西亞走的時候很匆忙,還有一些雜物沒有來得及處理,秉持不管住什麼地方都要把這裡弄乾淨的原則,陶樂思將房間打掃了一下。
在安娜的床下,陶樂思掃出來了一個已經拆開的信封,裡面有一張皺巴巴的信紙。她展開紙,看到幾行潦草的字跡:
親愛的安娜:
捲菸廠派我去法蘭克福出差,為期大概一個多月。這段時間希望你一切都好,如果你還是神經緊張,睡不好覺,總認為你的老師同學都是女巫,你可以來捲菸廠找瑪利亞,她也許可以在職工宿舍給你找一張床位。
愛你的,亨利
落款日期是三天之前。
陶樂思看完信,小心地將信紙原樣塞回信封,放到安娜床頭櫃的抽屜裡。
安娜的男朋友去外地出差,安娜也是知情的。所以,安娜應該不是和亨利私奔。她跑哪去了?
「她跑哪去了?」陶樂思問艾斯比。
「我怎麼知道?」艾斯比對陶樂思的問題很不耐煩。
晚飯後,天色馬上就黑了,空氣中瀰漫著又悶又濕的氣味,可能快要下雨了。
陶樂思早早就來到了練舞室。希爾達還沒有來,房間裡燈亮著,空空蕩蕩的。
小說裡多次描述過這個練舞室,地面上鋪設著已經褪色的木地板,一面牆上鑲滿了巨大的鏡子,鏡前立著壓腿的橫杆。不過現在這些鏡子都被深紅色的天鵝絨簾子遮擋著。大廳上空懸掛著白熾燈,角落裡放著一架看起來很舊的立式鋼琴。
陶樂思走到鋼琴前,推開了琴蓋。
她低頭看著黑白的琴鍵,突然想要彈點什麼。可能是即將與希爾達單獨相處,令她感到有點緊張。
她演奏起巴達捷夫斯卡的鋼琴小品《少女的祈禱》前八小節。鋼琴雖然舊了,但音準還行。第八小節結束時,陶樂思彷彿感應到了什麼,忽然停止了演奏,空氣中只剩下優美的樂曲輕柔的餘韻。
她回過頭,希爾達已無聲無息地站在她的身後,手中拿著幾張紙。她還穿著白天那件活像法袍的黑色長裙,但頭髮散開了,柔順地披在肩頭。
「晚上好,夫人。」陶樂思說。
「晚上好,親愛的。」希爾達走過來,將那幾張紙鋪開擺在譜架上。
「你的琴聲太生硬了,這是你一貫的缺點,」希爾達說,「聽起來不像少女的祈禱,像少女的控訴。不過,我正需要這樣的感覺。」
陶樂思翻看著譜架上的譜子,她很懵逼。
譜面非常、非常簡單。右手主旋律和左手的伴奏部分全是單音,沒有一個和絃。再仔細看,旋律似乎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旋律,左手的伴奏也完全和右手形成不和諧音程,感覺演奏下來和臉滾鍵盤製造的噪音沒什麼區別,臉滾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