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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言道：……說錯話了。

「我出去一會。」

顧傕說完轉身就疾步往門外走，門口的兩個執行官聽到動靜後都趕忙站好軍姿，閉口不多言語。顧傕開門後先是看了看周圍，陰沉的眼色分別都對上了門邊的兩個執行官。

他眼裡的煩悶加重，眉頭也鎖起了些。

顧傕深吸了一口氣，沉言道：「發訓練服。」

兩個執行官都連忙點頭，終於找到機會能暫時離開這極寒之地了。

……

顧傕在原地又站了半晌，才換了個房間進去。

「汪祁。」他面色極差，進門就道，「你出來。」

汪祁正跟自己帶的小妖獸聊得歡快，突然面對顧傕這張臭臉，神情變得像是有些受了驚。

到門口的時候顧傕看著汪祁，臉色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差勁了。

剛才他就是仿著汪祁說話，覺得應該能在敷衍夏溫喬的同時活躍氣氛，但誰想卻釀成了這樣的局面。

「你，」顧傕道，「以後少說話。」

汪祁聞言：「嗯？」

正當汪祁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顧傕思索片刻，又道：「最好不說。」

語落，他轉身便走。

「……」汪祁看著顧傕孤冷的背影，心中不解。

他把五官都擰到了一起，反應過來的時候，發自內心的感嘆了一聲：「啊？！」

……

「諾禾，」夏溫喬在屋裡懶得繼續站著，乾脆一屁股盤腿坐在了地上，「你說那個械人會不會是被我氣走不回來了？」

「不應該吧，」諾禾想了想，「按道理來說，這種冰山應該不會記仇啊？」

夏溫喬思索片刻，看向門口，想著顧傕出門時那張黑如鍋底的冰山臉，喃喃道：「不記仇？」

這時，夏溫喬見門把有異動，以為是顧傕那座冰山回來了。但門外傳來的聲音清亮，跟顧傕那種低冷微啞的音色完全不一樣，一聽就知道不是顧傕。

「來小傢伙們！」一個執行官抱著厚厚的一摞被透明袋子包著的衣服，但聲音卻一點都不帶喘。

他走到人群面前，和另一位執行官挨個往小妖獸手裡遞衣服：「這些衣服大小都一樣，不合適再找你們的訓練官換。」

「……」夏溫喬坐在地上，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道，「難不成他還是個裁縫，找你們不行？」

小狐狸實在是不太想跟這位冰山大叔有太多接觸。

執行官面上也沒露出難色，只是道：「我們沒這個權利，只有他們幾個訓練官能見機構總管，衣服是總管訂的，我們跟外界不能有太多接觸。」

夏溫喬眉頭輕皺：機構總管？為什麼只有訓練官能見？

他在一旁抬頭問道：「你們不算機構高層？」

「那可不敢當，」執行官邊發衣服邊道，「機構裡面構造接近完美的械人才能算是高層，而能接近完美的沒幾個，全都被安排成了訓練官，所以這機構高層，也就只有訓練官了。」

諾禾看著執行官若有所思，他替夏溫喬點點頭，禮貌地笑了一下：「我替他謝謝執行官叔叔。」

執行官發衣服是最後一個給到夏溫喬的，其他妖獸拿到的訓練服都很正常，統一都是一身連體迷彩服。

可唯獨發到夏溫喬的時候，執行官手裡的衣服顏色變了，從透明的包裝袋外看去，似乎是連款式都不一樣。

夏溫喬擰著眉，剛張口想問些什麼，面前的執行官便小聲打斷了他。

「這是顧傕自己的另一套訓練官專服，他讓我包好給你的。」

「……」夏溫喬看著執行官遞過來的服裝，面上未言，但心中自然是免不了謾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