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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快樂,青鸞,我很快樂,謝謝你。”
他的聲音很愉快,他的臉色很紅潤,他的神情很滿足,他的眼神很溫柔,一如初見時的溫和清朗,整個人煥發出熠熠神采,只是兩人都知道,他已經迴光返照,命不久矣。
難過地垂下眼眸擋住欲滴的清淚,辛夷抵在他的後心輸送真氣,想要多留住他一會兒,讓他將想說的話都說完。
蘇,“逸風,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曾遇見你們,可是人生沒有如果,所以我們走到今天,責任並不完全在你,你只是聽命行事罷了。逸風,從頭至尾,我都沒有想過要你死,方才我射向趙胤的弩箭並沒有對準要害,你”,何必用這種方式讓我原諒呢?”
因為,我很痛苦,活得太痛苦了,當年要不是我的一時口快,文纖茉不會認識趙燁,胤不會大受打擊而心性大變,你也不會受這麼多苦,每次想到你的痛,我都恨不得殺了我自已,青鸞,這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用自責,還有就是,請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當年你的父母被殺,真得不是胤做的,我知道你心裡很恨胤,但是青鸞,我不想你以後後悔,難過,所以我要告訴你,我們都已經查實,的確不是胤,我們已經為你報了仇,這件事三弟也知道,想必他已經告訴過你,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出上次伏擊你的真兇,那才是真正危險的存在,知道嗎,這些年胤每晚每晚都拿著你的畫像思念你,他和我一樣,都深深愛著你,所以,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好麼?”
說了這麼長一段話,蘇逸風的氣息開始弱了下去,紅暈消褪,臉色白得幾近透明,辛夷急得拼命輸送內力為他續命,可惜弩箭正中心臟,生機斷絕,縱然畢佗在世也是枉然,他根本無力迴天,只能眼睜睜看著他的氣息慢慢虛弱。
辛夷自然告訴過她,只是她不相信,現在蘇逸風又這麼說,難道真的有隱情。柳青鸞抿緊了唇。
這件事我會好好查證,逸風,你還有什麼話想對你的爹爹說麼”
不用,我方才都說過了,青鸞,你聽我說,蘇逸風緊緊抓住柳青鸞的手,急促喘息道:“我已經沒有機會看著你,守著你,但是我知道胤是真的後悔了,他愛你,就會好好保護你,青鸞,給他一個機會解釋吧,求你了,這樣,我就再也不欠他了,來世,我就有資格和他一起競爭,青鸞,如果有來世,我一定一定會抓緊你的手,絕不騙你,絕不負你,一生一世對你好,來世,我們約好了還在桃花林裡相見,可好,可好,”
瞪大的眸子瞳乳已經渙散,蘇逸風努力想要看清卻無法集中視線,焦灼的淚不住下滑,他心知大限已到,急促地說出了心中最後的願望。
好,我給他解釋的機會,我們約好在桃花林再見,我答應你,答應你”明明不想哭,但是眼淚怎麼也沒能止住,滴落在蘇逸風冰涼的臉頰上,唇瓣上,快樂的笑容乍現,蘇逶風顫拌著的手輕柔抹去她的淚送進嘴裡,滿足輕嘆“你為我哭了,真好,青鸞,我,“愛你,“最後一個字,已經輕的幾乎無法耳聞,含著笑,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他得償所願,所以已無憾
二哥,“辛夷悲痛萬分輕呼,手緩緩放下,柳青鸞靜靜看著懷裡已經停止呼吸的蘇逸風,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用自己的生命來求她原諒,求一個虛無縹緲的誓言,求她原諒那個人,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生命消逝就什麼都沒有了,原諒了,又有什麼用?
青鸞,你還好吧?”調息完畢的絕殺起身看見場中情形,急得冷汗直冒,衝了過來,不料去看見渾身是血的蘇逶風被柳青鸞抱著,而且斷了氣,柳青鸞蒼白的俏臉讓他擔心死了,顧不上男女之防,蹲下來伸手環住她冰冷的身子,擔忱而焦急詢問。安心的氣息襲來,柳青鸞靜靜靠著,低聲呢喃:他明明可以避開要害卻選擇死亡,而我明明很恨他,卻在最後時刻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