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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過去,手中不知何時多的瓷片也隨之滑落,掉到地面上。
瓷片的尖銳處染著血。
過了一刻鐘,黑夜中伸出一隻瘦長的手將那隻瓷片撿了起來,又細緻的為床上的人影上了藥,蓋好了蠶絲被。與此同時,屋內的燭火瞬間熄滅。
之後,黑夜中的再無發出任何動靜。
過了幾秒鐘,床上的人影呼吸重了許多。
她袖口處藏了一根千機線,線上豢養著一條食骨蟲。
現在正沒入她的身體裡,瘋狂蠕動。
食骨蟲需要半個月餵養一次新鮮蛇血,否則將會瘋狂吞噬人皮之下的一切。雖說宋詩白已經提前服食過抑制食骨蟲的藥物,但是食骨蟲處在如此不利於它的環境,必然會暴怒,在她體內大肆破壞。
所以,宋詩白用瓷片劃破一個小傷口,等四個時辰後,食骨蟲在她體內走完一圈之後,自然會從傷口中出來。
然而,在食骨蟲走出來之前,她定然是處於生死不如的痛感之中的。
時間似山洞裡的石縫滴水,緩慢且漫長。
不知過了多久,宋詩白在痛感中察覺到暗處多了二道細不可聞的詢問聲。
約是過了一盞茶功夫,宋詩白從床上坐了起來,囂張的朝著某處看了一眼,徑直走到窗戶處,似乎要‘越獄’。
暗處的人不敢用暗器警告,只能現身,伸手想抓住對方的肩膀。
宋詩白身體往外一偏,快速向後仰去,落於院外。
庭院之中,十幾道黑影不知何時已堵住了宋詩白的出口。
宋詩白毫無懼意,拔下發間的銀簪,笑著朝著包圍圈某個方向衝了過去,身形快如雨下。
黑影見此,趕緊上前,分別攻擊她的腹部、肩部、腿部、脖頸處。
這些黑影多少有些內息,攻擊比一般的暗衛要厲害的多。
不過,宋詩白並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她轉了一下手中的銀簪,身形閃躲間,將簪子刺入了對方的肩上。旋即,又一個借力,躲過了某個‘偷襲’。正當她算好黑影與她的距離,打算把握好時機,想著將袖口中的迷藥撒出去之際,忽然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拉力。
宋詩白身形一頓,像被什麼拖著,整個人‘飛’到了那黑影的面前。
黑影按著宋詩白的肩膀,感覺像是按在一朵香氣含蓄的月季上。她注意到這細微的變故,卻不覺得意外,只低聲道:“宋姑娘,請回房。”
聽聲音是個女聲。
宋詩白似有些恍然,仰頭看向那道蒙面的黑影,嘴角含笑道:“莫非你們全是女子?”
那黑影似乎蹙了蹙眉,看著好像不打算說些什麼,按在肩膀的右手快速往下移。然而,在那道黑影打算點穴之際,卻忽然昏厥了過去。
“沉大人!”
一道女聲驚呼。
“你做了什麼?”另一道女聲質問道。
同時,伴隨著一道尖銳的鳴響,煙花訊號彈在夜空中綻放。
短短二秒之內,宋詩白的神情從得意瞬間變得凝重。視線看向一旁的院牆,在腳步到達之前,黑影分別立於她的周圍,近到一尺之內。
宋詩白嘴角上翹,將袖中的薰香灑了出去。
三、二、一......
宋詩白在內心倒數著,看著她們一個個倒下,不由笑了笑。
方才抓住她的黑影便是離她最近才倒下的。
她們當然不會因為她身上的月季香味而生出戒備之心。畢竟,屋內的薰香味道那麼重,她身上沒有才奇怪。而這二天之內,她各種情緒外漏的舉動早已讓她們習以為常。
她們自然不會因為她生氣踢香爐而去檢查香爐裡的薰香是否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