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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rdo;年輕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ldo;賈臣的案子，我聽說當時全石城沒有一個律所敢接。&rdo;

&ldo;說到賈臣的案子……它給了我很多信心，我相信也給了行業裡很多人信心。&rdo;左寧興奮地眨了眨眼睛，&ldo;全國叫得上名的律師全都來了，不光律師，媒體，學者，從全國各地湧過來，就像一個個巨浪，氣勢洶洶地推著石城往前走。我敢說石城從來沒這麼被注意過。&rdo;

&ldo;它將是一個里程碑。&rdo;年輕人點頭，&ldo;不，一個全壘打。&rdo;

&ldo;我的部分差不多說完了。&rdo;左寧說，&ldo;講講你的動機吧，大記者？或者說作家更合適？&rdo;

年輕人笑著說：&ldo;從石城報業出來之後，我就一直想寫點什麼，想寫寫這個社會。後來我經人介紹認識了賈臣，發現這個人太複雜了，我很興奮，你知道嗎，他這個人絕對沒有辦法用幾句話來概括，他複雜得就好像這個社會，而且永遠在變化，他身上有太多值得寫的地方。不光是他，還有他身邊的人，比如老畢，老顧，林寒川，很多很多。&rdo;

&ldo;你用的什麼辦法接近他？&rdo;左寧好奇地問。

&ldo;說出來你別生氣，一開始我聽說他好色，就想以當事人的身份勾引他。&rdo;年輕人苦笑道，&ldo;話說回來，我得謝謝你的故事……其實我沒從來沒能真正地接近他。各種意義上的接近，都沒有過。他把自己藏得太深了。後來我只好從畢柯身上下手，老畢這人，比他容易接近多了。&rdo;

&ldo;你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動筆？&rdo;

&ldo;爭取三年內交稿吧。&rdo;年輕人突然想起了什麼，&ldo;林寒川最後怎麼樣的？我聽說他之前被雙規了？&rdo;

&ldo;離職回老家了。&rdo;左寧邊看手機邊回答他，&ldo;賈臣跟我這個星期去大連看他。&rdo;

&ldo;賈臣？&rdo;年輕人顯得很驚訝，&ldo;他沒有移民？&rdo;

&ldo;沒有。&rdo;左寧收起手機，&ldo;現在跟他老同學杭志永一起搞法律援助，說是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不過我估計也就是三分鐘熱度。&rdo;

&ldo;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rdo;年輕人挑了挑眉毛，&ldo;不像他的風格。&rdo;

&ldo;前兩天去探訪黑監獄，還讓人給打了一頓。&rdo;左寧笑著站起身，&ldo;他的風格就是，前面要有輛車開過來，他一公里外就開始想著怎麼躲了，但如果只剩一米不到了，他說不定就能往上撞。&rdo;

&ldo;哦？&rdo;

&ldo;這個只會盜壘的傢伙，給他換個位置，說不定也能打出全壘打來。&rdo;左寧準備離開，做了個告辭的動作，又突然問道，&ldo;實在不好意思，我把你的名字忘了。&rdo;

&ldo;程語。&rdo;年輕人理解地笑笑。

&ldo;對了，老畢怎麼樣了？&rdo;左寧好奇地問道，&ldo;還在出家呢？&rdo;

&ldo;也是也不是吧。&rdo;

&ldo;哦？&rdo;左寧來了興致。

&ldo;肉身還在寺裡。&rdo;

&ldo;心思在哪兒呢？&rdo;

&ldo;老本行。&rdo;年輕人食指點了點桌面，&ldo;腳下這棟樓，就是他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