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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賈律師,像您這麼有良心的律師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哇!&rdo;我說行了行了,也別打燈籠了,打個的回去吧,這天熱的。說完掏出五十塊遞給他,他瞪著一雙小眼睛看我,差點沒哭出來。
袁城在一旁拆臺,說賈臣你當律師可惜了,改行上春晚吧,這口才,郭德綱聽了都得哭。我說您有本事別在我身上尋樂子成不成,你看隔壁那個秦教授簡稱禽獸的怎麼樣?絕對的偽君子假道學,就等你來揭開他身上一張假人皮了。袁城臉一板,說老秦是正派人,你別欺負他啊。我說對,統戰部裡全是正派人。
什麼亂七八糟的?他不再搭理我。
打發了民工兄弟,我早已是汗流浹背,準備讓何茜替我坐會兒,剛擰開礦泉水的瓶蓋灌了兩口,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在面前響起,那人說,賈律師,我有個案子,看看你感不感興趣。
我眼皮一跳,竟然是程語,他遞了一份材料過來,我根本不接,手按在礦泉水瓶蓋上,說我們今天是法律援助專場,我看你不像是需要援助的物件。
他知道我會拒絕,早已準備好說辭,說賈律師,我向全石城幾乎所有的律所投過材料,但沒有一家肯受理,您是我最後的希望了。
陸陸續續有人開始圍觀,我不好再多說,只能接過材料袋,抽出一看,正是關於楊光案的,知道這人此行不善,似乎有意與我開戰,於是便定了定神,說楊先生,刑事訴訟不歸我管,我給你推薦一位優秀的刑辯律師,他叫秦曙光,就在那邊,我向你保證,他絕對是行業中的精英,業務水平超過我之上太多。說完便把信封遞還給他。
他聽我喊他楊先生,先是愣了幾秒,而後淡淡地笑了笑,說這個案子當初就是您經手的,我想找您更加合適吧。
在這個公眾場合,他有備而來,本來就為讓我下不了臺,我若拒接,總要說出拒接的理由,於是便喝了口水,說楊先生,令尊這個案子是個鐵案,既然你知道當初是我經辦的,就應該清楚我已經盡過力了。雖然從個人角度來講,對令尊遭遇表示同情,但從司法從業角度來講,維護社會公序良俗是我們每個法律人應盡的責任,是不容主觀因素干涉的客觀意識形態,是超越個人情感之上的義務性的存在。
他不吃我這一套,依然鎮定,說賈律師,如果我能夠提出新的證據,已決案也可以申訴的吧?我盯他看了幾秒,說那要取決於是什麼樣的證據。他不溫不火地說:&ldo;一個兩百萬收受音訊,不知道有沒有用。&rdo;我心裡一驚,但嘴上還是先嚇唬他,說音訊這東西作為證據說服力不夠,很容易後期合成的,你最好弄清真實性,妨礙司法公正本身也是違法行為,一定要想清楚。
他笑笑,說沒關係賈律師,我心裡有數,放個話吧,接還是不接?我沒說話,往椅背上一靠,盯著他看,他把材料袋按在桌上,說這樣吧,您考慮考慮,晚點給我答覆也行。說完就走了。我本以為這事會被人看出端倪,沒成想圍觀群眾看完戲,竟一鬨而散,沒有一個對此產生興趣或是發表看法。
我開啟材料袋又仔細看了看,最後一頁寫著一行小字:今晚八點,長江路128號302,一個人來,帶兩百萬。
我鬆了口氣,如果他是為錢,那好辦,這兩百萬本來就收的不踏實,交出去倒反而能換個良心上的安慰。於是心不在焉地又敷衍了幾個找我辦案的,接著拍拍何茜說你先替我頂上,我回所裡有些事。
回到辦公室,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給林寒川,把情形給他一說,他沉思片刻,說如果是錢的話好辦,就怕他不為錢,不過你別擔心,這事他鬧不大,也沒處鬧,晚上你也別去了,回頭想個辦法讓他閉嘴就行了。
掛了電話,我在那坐著,心裡悶得難受,有悔恨,有無奈,總是想起老楊,想起吳勝財,想起孟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