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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現在又說了,我贏了。”
“我又沒和你賭什麼,你贏什麼了?”
“我自己和自己賭啊。我方才賭你會和我說話,結果我就贏了。”
吳少覺得莫明其妙,但他還是說:“我可不是在和你說話,我不願意和女孩子一起玩。”
小女孩一聽,也嘆了口氣:“你這麼無聊,我才不願意和你說話呢,若不是我姑姑……”說到這兒,她忽然停住不說了。
吳少聽得出來,似乎是這女孩的姑姑讓她來的,這麼一說,吳少又想起那天晚上的感覺,心裡冷意一時減弱了不少。
“你們、你家真的有那樣粗大的樹麼?”吳少結巴地問道,既然是那位美麗女子讓她來的,他不能再那樣對她了,儘管吳少並不知道那女子為何讓這小女孩子來。
“當然了啊,我們家那兒的楊樹,每一棵都好大好大……”見吳少開始與她說話,小女孩興致一下子高漲起來,小嘴不停地說著,根本不給吳少插言的機會。
吳少本來由於那美麗女人的緣故,這才勉強找點話頭,以免太過冷落了小女孩,讓她的姑姑對自己產生不好印象。但沒過多久,吳少卻漸漸被小女孩的話語吸引住了。
遼闊的草原,無邊的大漠,高大的城堡,鐵甲戰馬……小女孩描述的是一個完全超乎吳少想像的世界,吳少斷定,這些絕對不是小女孩可以編的,從她真切的描繪中,吳少相信,外面確實有那麼一個不同於花澗村的地方。
當然,吳少也並不完全相信這小女孩的話,比如說,她說她們家有座佛像,是閃閃發光的金子做的,吳少就覺得這根本是在吹牛,佛像吳少又不是沒見過,都是泥塑的,外面塗的是金黃色顏料,怎麼能說是金子做的呢?
“那裡是你們家麼,你們家在哪裡?”吳少忍不住問道。
“我們家呀,在……我不告訴你,我和你又不熟悉,你怎麼隨便打聽別人的家呢。”
“我們現在不是已經熟悉了。”
“我才不願意和你這樣的無賴交朋友呢。我早聽說了,你是有名的惡少。”
要在平時,一聽此話,吳少就算不設法報復對方,也會拍手揚長而去,但這小女孩說起來,吳少卻感到有些無所適從。他喜歡與這女孩說話,一來這女孩說的那些人和事太吸引人了,二來這個女孩說話的方式讓他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她不象村裡那些同齡女孩那樣要麼屁事不懂,要麼唯唯喏喏,見到個毛毛蟲都要哭上半天,而這個女孩讓他感到新奇、有趣。
“我要走了,要不然姑姑就會等急了,回頭見,無賴死胖子。”女孩不等吳少說什麼,轉身便一路輕笑地跑走了。
“誰願意與你交朋友?我可沒說過要與你交朋友。”吳少在那女孩走得不見了,才想起要對小女孩說這句話。他這麼想,但內心卻有種再次見到她的衝動,說實在的,這小女孩比村裡的孩子包括魯小柱在內有趣地多。
此後一段時間,小女孩一般隔不久便來尋找吳少,每次都恰好避開了吳福,甚至魯小柱也只是見了她兩次而已。
吳少與她說話已經不象過去那樣生分了,但吳少心底裡仍不把她當朋友,因為無論吳少怎麼問,這女孩都不肯說她家在哪裡,吳少只知道,她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至於她叫什麼,她也不肯說,吳少見她總喊自己“無賴胖子”,一氣之下便叫她來歷不明的“黃毛”。
“黃毛”是吳少偶然想到的名字,一來小女孩頂著一頭黃髮,典型的黃毛丫頭,二來這名字也象是村裡那條黃色大母狗的孩子。吳少覺得一叫她“黃毛”,自己便賺了不少便宜。
與“黃毛”在一起,大部分時間都是吳少盯著她的小嘴在聽,很難有機會插話,吳少有時盯著她紅嘟嘟說個不停的小嘴都有些吃驚:這麼多話,得憋了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