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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天知道！
這樣的話，放在一個普通人的身上，都能讓人感到無盡的無奈與絕望。
更遑論，是放在一位拯救了整個人族，甚至想要讓整個人族，“人人如龍”的偉人身上。
只有天知道！
這幾個字，不是“那一位”，對未來的迷茫，而是對未來的一種絕望。
“那一位”，慧眼獨具，智慧越千年，早已經跨越歷史的重重迷霧，看到了他故去之後，他為之奮鬥一生的人族，會是什麼樣的。
那被屠殺了的惡龍，被驅逐了的諸天萬族，必定會以新的姿態，或者是溼生，或者胎生，或者卵生，亦或者化生的方式，再次孵化出來。
屆時，“人人如龍”，將永遠都只會是一句口號，再也沒有後來者，可以去實施，可以去實現，可以將之化為現實。
因為新的人族掌權者，那些世家，門閥，巨擘，有了那一次“跌的粉碎”的經歷之後，將會更加明白，如何封鎖“龍門”。
自此之後，魚是魚，龍是龍，鯉魚躍龍門的前提，是要學會搖尾乞憐，學會阿諛奉承，學會先碾碎自己。
現在想來，“那一位”，於危難之際，拯救了人族，自身的實力，早已經震古爍今，當世無敵！
如果“那一位”，他只想著自己，沒有什麼“人人如龍”的想法，完全可以藉著億萬萬人族的血肉，得到永生！
但是他沒有！
“那一位”，從未忘記，當初拯救人族時候，“人人如龍”的願景，並且為此，奮鬥終生，耗盡了一切。
所以最終，“那一位”在晚年，眾叛親離，他的那些戰友，不理解他，不認同他，與他背道而馳！
以至於最終，“那一位”跌得粉碎，隨著時間的流逝，甚至徹底的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無人記得。
“值得！”
“當然值得！”
“每一個人，都應該有追求幸福生活的資格。”
“人人如龍，不應該只是一個願景，而應該是一個常態。”
林澈神色恍惚，他的眼前，似乎看到了那位慈祥和藹的老人，在落日的餘暉之中，對著自己招手。
“記住了，每一個人族，都是太陽，能夠照亮永恆的黑夜，驅散諸天萬族的壓迫！”
“真的，值得嗎？”
林澈自語。
人心的複雜，註定了有很多的事情，會像輪迴一般，不斷地迴圈往復。
而想要打破這個輪迴，打破這種迴圈往復，需要的力量，絕非普通人能夠想象的。
已有之事後必再有，以行之事後必再行。
人性不滅，歷史的週期性，就會永遠存在。
林澈相信，如此淺薄的道理，“那一位”的心中，肯定十分的清楚。
但是為了那一句“人人如龍”，他還是選擇了在晚年，奮力一搏，只為了那心中“人人如龍”的世界，能夠照耀更多的人。
林澈歷經九世，八十一命，自問這天下，從古至今，在實力上，不弱於任何人。
但是林澈卻也明白，若論胸襟，便是十個，百個自己，都不如“那一位”的萬分之一。
因為林澈自己，做不到平等的對待每一個人，他有親疏有別，他有七情六慾，他有各種各樣的執念。
所以林澈才會問出，“值得嗎”這三個字。
所以“那一位”，是偉大的。
無與倫比的偉大！
林澈深吸一口氣，看著魂河上空的陰蝕王，目光變幻，眼中突然浮現出殺氣。
他用極為微小的聲音，低聲自語，“當初，是“那一位”，感念你們的從龍之功，感念你們為解救人族的偉大功績，所以放了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