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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愛兒不甚在意地想,可這個我又有什麼相干呢?
蔣與榕見她到底年輕,臉上的神色真是絲毫沒掩飾住,便忽然轉了話鋒:「依你看,北京城和無人區,哪一個更兇險?」
宋愛兒仔細地斟酌了一番:「無人區。」頓了頓,彷彿羞赧般地一笑,「北京城再兇險,也吃不了人呀。」
蔣與榕點點頭,又搖頭,眉目間的神情溫煦。他的世界寶貴,進帳的數額是以分析為單位來計算的。宋愛兒清楚這種人不會無緣無故地投下力氣來討好小姑娘,便實相地聽他說下去。誰知蔣與榕卻沒有打算進一步闡釋。
宋愛兒不敢出聲,屏息等待。
而蔣與榕的頭轉向了正對著外界的一扇玻璃,星光落在他的眉毛和鼻樑上,彷彿細小的塵埃悠悠轉轉著。對著這樣一個樣貌很剛正氣質卻儒雅溫和的男人,宋愛兒忽然生出一個奇怪的想法,當年的蔣與榕是不是也以一樣的氣質吸引了王邈的姐姐?
她聽杜可說過,王家人的長相都很不錯。
想什麼來什麼,蔣與榕在一片安靜中忽然出聲:「你和王邈認識多久了?」
宋愛兒提著的一顆心,因著這一句話,終於重重地落下——她放心了。
蔣與榕對她的示好,她從來沒往男女關係上想過。如果說開始還有那麼點忐忑,峇裡島之行後,這忐忑也漸漸消於無形。既然不是看上了自己,平白無故對一個小姑娘花上這樣多的心力,再想下去就是步步驚心。
她低了一會兒頭,抬起時倒是很鎮定:「蔣先生是王邈的姐夫。」
蔣與榕笑了笑:「我看王邈對你很不一般。」
「您真看錯了,我在他眼裡不是什麼玩意兒。」宋愛兒這句話是真誠地發自內心。
她甚至想,蔣與榕要是能親眼看一看他把自己往跑車下趕的那副嘴臉,就什麼都明白了。蔣與榕沒接她的話,神色中並不甚在意,頓了頓,站起身。她挺拔的身影印在窗外的萬家燈火中,是從過軍的人才有的冷峻堅毅。
宋愛兒看不見他臉上的神情,只聽那個聲音平平淡淡地響起:「這頂層以後就是你的了。地方大,只怕打掃起來不容易。」
她覺得像在夢中,不敢輕易接話。過了好一會兒,宋愛兒才聽見自己的聲音:「杜可姐知道嗎?」
杜可什麼都不知道。這是蔣與榕和她之間的秘密。
宋愛兒也跟著站在了他身旁,俯瞰腳底的萬千繁華。她覺得自己很鎮定,至少在這個巨大的財富面前沒有失了分寸,沒有露怯,沒有小家子氣的驚辱。
她的腦子一直在靜靜地轉著,從4s店的店長轉到欺負過她的員工再轉到杜可。甚至想起了頭一回見面坐在車裡的蔣與榕。轉來轉去,唯獨沒轉到王邈身上。
最後,宋愛兒聽見自己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從前送外賣時來過這裡。」頓了頓,「是站在樓底下,那時新樓還沒建。送外賣的人是不準進樓的,我在樓下等她們拿。」
蔣與榕說:「事情辦成了,這棟樓就都是你的了。」
這回,她沒接他的話。
「蔣先生,你真是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
蔣與榕又說:「你這麼年輕,一輩子是很長的事。你不是一直想學畫畫嗎,被人冒名頂替了名額,很難過吧?」
宋愛兒沒想到他會知道那件事,飛快地抬起眼。
蔣與榕卻是引誘一般地緩緩出聲:「去法國念藝術,三年五年,回來後不會有人記得你。」
宋愛兒終於問了最重要的那個問題:「蔣先生,你憑什麼賭王邈會一直留著我,記掛我?他身邊的女孩兒不少,缺不了哪個。」
蔣與榕回頭看她,眼眸深深,像是打著機鋒一般。
「你將來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