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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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中似乎有話,不過景四端確實有事相瞞,當下只是望著她,沒有多追問下去。“我們還有幾天會到京城?”她力持鎮定地問。景四端還是眯眼望她,像在研究著什麼。
“你打算做什麼想在回京之前找機會離開我,繼續逃?”他反問。雁依盼沒作答,算是預設了。
“既然這樣…”他伸手輕扯棉被。
她詫異抬起頭,下一刻,嬌裸的玉體被擁住,蒼白的小嘴兒迎來蠻橫的熱吻,唇舌交纏中,兩人都嚐到了血的滋味。
“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回京城。”他粗聲說。
那一夜,降霜了。小客棧的房裡,卻依然濃情融融,火熱如春。
他們果然又改道了。在日漸蕭索的北地寒冬一路邊走邊看風景。家家戶戶團圓過年的時候,他們一行三人到了梅縣,因為雁依盼想看剛開花的寒梅。
景四端自然是順著她的,所以就在梅縣縣郊的旅店投宿,一住就住過了年。
一年了。他們出京已經整整一年。
開春之際,皇帝的密令也到了。
雁依盼知道一路上景四端偶爾會到驛站發信。是發回京城還是發給有暗盤生意往來的趙爺她不知道。
自去年秋天之後,她對於他的事情不再過問。一路冷眼旁觀。一個字也不多說。
在眾人面前,結伴而行的兩人儼然恩愛夫妻;但彼此都清楚,除了肌膚之親之外,他們就像回復到一開始時,保持帶點戒備的距離,不追問對方的心思或做法。
景四端並沒有因此而改變什麼,也沒有逼迫她交心。雁依盼很清楚,他就是這樣一個隨意瀟灑的人。
夜裡雖深情繢綣,濃情蜜愛,到白日看他與富商或地方官周旋,暗地裡如火如荼地跟趙爺保持聯絡,進行生意——雁依盼都只是默默看在眼裡。
心寒,卻離不開。她總是恍惚想起母親夜夜哭泣的臉。
情況好一點的時候,母親會流著淚告訴她,女子出嫁有如豪賭,賭輸了就什麼都沒有,一輩子全毀了。繡房裡箱箱精緻昂貴的精繡布料,全是她母親出嫁前含羞帶悅為自己準備的嫁衣。撫摸著綾羅綢緞,落下的卻全是滴滴熱淚。
糟一點的時候,尤其在紈絝成性的父親流連青樓多日都不曾回家,甚至醉醺醺地帶著陌生妖媚女子回府時,雁依盼的母親會發狂憤怒,夫君是天,自然不容拂逆頂撞,一言不合就是被夫君拳打腳踢,賞一頓粗飽。所以雁母的怒氣只能全發在女兒身上。
“誰要你不是男的!”母親發起怒來如狂風暴雨,掐她、捏她、打她,一面狂罵著、哭吼著,把一切怪到獨生女兒身上。
小小的雁依盼從不出聲,因為掙扎或反駁會招來更多的虐待跟責打。
一次,她被母親狠命摔過來的針線盒砸個正著,眼冒金星地扶住瓷鼓凳,雁依盼忍不住哭了。那年她才十歲。
不料她的哭泣沒有讓母親心軟,反而更怒;雁母抽起房中散落的絢爛華麗刺繡腰帶,把嚶嚶啜泣的女兒手腳都綁住一連嘴巴也蒙上,丟在床裡,摔下帳子,關門逕自去了。
雁依盼在黑暗中哭了一天一夜。直到下人進繡房找東西,才發現驚恐到尿溼了床的小姐。
之後,她學乖了,不管多疼多難受,都強忍住眼淚,死也不哭,努力堆起虛偽乖巧的笑,柔順地說:“謝射爹孃的教導。”爹孃教導了什麼呢就是要她千萬別愛上個不堪愛的男子,生下無辜的孩兒,毀了所有人的一生。
但景四端彷佛是她命中的魔星。她還自投羅網,怨不得人。
眼下他正坐在她對面,閒適地翻閱著信簡。瀟灑俊朗如舊,抬眼望她時,還是令雁依盼心跳緩緩加快。
“怎麼了這般看著我一表情這麼怨,像是給拋棄了似的。”景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