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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很想解釋,但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而喬以安看著沈思朗手中的包裹,失望地搖著頭:「沈思朗,你在犯罪你知道嗎?……不管是八年前,還是現在,你都是這樣一個讓人……」喬以安不忍說下去。
沈思朗覺得胸腔悶得厲害,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解釋那麼清楚,因為沒什麼時間了,他們耽誤不起。
「你……」喬以安見他不說話,失望之色越發濃烈,「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還是說……這就是你的預設?」
空氣一瞬凝滯,長久的對視後,沈思朗緊繃的臉上突然勾出一抹苦澀的笑來。
「是……」沈思朗笑著笑著,突然莫名激奮了起來:「我,就是這樣一個讓人覺得失望的人……是一個不知悔改、不可原諒、不可相信的混蛋……我就是一條沒人要的野狗!野狗才不管什麼法紀法規,仁義道德,禮義廉恥!他們瘋了就咬人,餓了就搶食,管他媽的違不違規,犯不犯罪——所以你現在要報警還是要親自帶我去警局?……如果你沒這些打算,那你可以走了!不要妨礙我!」
因為迫切想要快速結束這場對峙,所以沈思朗也有些荒誕起來。只是他嘴上說著這些,心裡卻似滴血,他不斷在心底哭求著:快走吧、走吧……以安,別在這裡了!
他的時間真的要來不及了,因為這邊跟北都市那邊聯絡的時間是明天一早就要交接,他們已經浪費了一些時間,再在這裡僵持下去,時間一定會來不及的。
喬以安冷靜地看著他,那突然的一番話在他那裡沒有任何威懾力,他眼眶有些發酸,但他努力壓制住了那種酸澀,紅著眼睛勸道:「沈思朗……不要去!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不要再泥足深陷了。去自首吧……」
「呵呵呵……」沈思朗突然冷笑了起來,「以安啊……你知道非法運輸違禁藥品得判多少年嗎?你讓我自首?你是要我進去了永無天日地度過這輩子嗎?」他搖著頭,無奈道:「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了嗎?自首?」
「沈思朗!!!」
怒意,終是沒能繼續壓制住了,喬以安用力地怒吼了出來。
以安啊……求求你了,快走吧……沈思朗覺得自己快要堅持不住了,他的偽裝幾乎已經快到極限了,他不停地在心裡祈求著喬以安趕緊離開,否則,他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手段來逼他離開。
他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違心又無奈的,他從來都不是個聰明的人,尤其是在喬以安面前。
而喬以安的怒意也幾乎到了極限,只是盛怒之後的極限,也不過是無言。他終是鬆開了握緊的手,一言不發地盯著沈思朗那雙不羈的眼睛。
只是,在那雙囂張不可一世的眼睛裡面,已經看不到他認識,或者他希望看到的那個沈思朗了。
如八年前一樣,沈思朗一意孤行,任誰勸,他都不會聽,他決定要在這條歧途上,一往無前。在看得到終點和後果的道路上,莾沖而去……喬以安知道,他不會聽自己的。
喬以安認清了自己的無足輕重,他無聲苦笑著,不甘、無奈、委屈、痛恨……表情混亂到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他狀若瘋癲,後退了兩步。
以安,對不起……沈思朗看著茫然若失的喬以安,心都快碎了。
只是,喬以安聽不到沈思朗心裡的道歉,更加聽不到,他破碎的心聲。沈思朗也知道,此時此刻,就算他真的把心中所想說出口,對挽回事態也不會有半分作用。
「沈思朗……這是我最後一次勸告你了……你不聽,我就只有……報警了。」
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邁出了站點的大門,身影很快被夜色隱去,但那短暫的時間裡,沈思朗的目光一刻也不曾從那決絕的背影上移開。
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