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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太子在公孫皇后的靈前哭暈了足足兩次,做足了孝子姿態,也難以掩蓋他的弟妹齊齊缺席靈前的詭異之處。
如果說只一個缺席,尚可說巧,但連著三個缺席,還要說巧,那未免太小看皇室中人對於蕭牆舊事的敏感度了。聯想到蕭氏先人那精彩絕倫的蕭牆舊事,許多人的敏感神經都已經開始發顫了。
怎奈何,皇后靈前,皇帝眼皮底下,連東宮那才滿周歲未久的兩位皇孫都給牽來了,其他人哪裡還有藉口能避開的。
這會正是九月,說是初秋,暑氣仍濃。為了避免儲存皇后的遺體,整個宣室殿都布滿了冰盆。森然的寒氣本就不夠友好,再在靈前跪上一陣,大人或可硬撐,小孩就真扛不住了。
接二連三的有孩子被人從抱去休息,比較不幸的是,中途安王的幼女突然哭了起來,這陣哭聲就像掉進油鍋裡的火星,孩童的哭聲一下就炸裂開來,整個宣室殿裡,五歲以下的孩子全在哭!
孩子的哭聲又尖又利,堪稱撕心裂肺,一下子就把一干孝子賢媳的聲音給壓了過去,把肅穆莊嚴的靈堂搞得一團糟。孩子們的母親手忙腳亂地安撫自己的孩子,可這安撫在這孩童群奏曲前是多麼的杯水車薪。
一直跽坐在梓宮邊的皇帝聽著這此起彼伏的哭鬧聲,神色越發森然。
可無奈大人會看眼色,小孩卻是不會。
眼看著這場鬧劇沒個休止,最後卻是新城長公主站了出來,她揉著太陽穴,沖太子妃吩咐道:「你喚人過來,把這些孩子帶去偏殿安置。」
太子妃喃喃道:「可是幾位弟妹之前……」不肯讓孩子離身啊!
跟在她背後的王文蕙及時地扯了扯她的衣擺,令她嚥下了剩下半句話。
但哪怕她不說完,新城長公主又如何聽不出她要說的意思呢,不由為自己這個大侄媳婦的眼力默然。
難道要她明說之前那幾位王妃是在欺她軟弱,不肯叫她行事太子妃的權力,而現在大家覺得情況不對,都想把孩子送走嘛!!!
索性,太子妃的幫手很給力,王文蕙起身同侯立在側的阮女官說了什麼,隨即幾個宮人帶著幾位孩子的近侍過來,把孩子們都抱離了靈堂。
少了那可怕的哭喊聲,殿裡絕大多數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可沒過多久,那送掉的一口氣又漸漸提了起來。
——太安靜了。
之前還有些零星的哭聲,可乍的被孩子們打斷,哭聲難以維繫,詭異的靜默倒是愈演愈烈。
哪怕是遲鈍如太子妃,都從這靜默裡察覺出一種風雨欲來之感。
就在這無聲的焦灼中,殿門外傳來紛促的腳步聲。
這個時刻,哪怕遲鈍如太子妃都地抓住了太子的手,驚惶地看向殿外。
身著禁軍甲衣的幾十甲士闖入了這宣室殿,站在殿階邊肅立。
皇帝緩緩站起身,看了這隊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了自己的一個兒子身上。
他淡淡道:「六郎,這就是你給皇后備下的奠儀?」
蕭循站起身,語氣悠然:「官家明鑑。」
這位被出繼的皇子嚴格恪守了立法的規定,喚皇帝為官家,雖名稱疏遠但語氣倒很親切。
他一雙桃花眸噙著笑,說道:「今某欲反也,還請官家與我指教。」
言罷,鳴珏一聲,那隊甲士齊齊拔出了刀。
「護駕!」馮時擋在皇帝面前高聲喊道。
一道無色的焰火在宣室殿前被點燃,扶搖而上,直穿雲霄。
在最高處,發出一聲巨響,「砰!」
第157章 落鳳暗戰
就在雍京裹盡白衣的第一日,令嘉與蕭徹正處在京外落鳳嶺的一處別院裡。
落鳳嶺是秦嶺支脈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