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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是我的羽兒,可他對我很好很好。
我的羽兒,她又在哪?
洗漱過後,看到餐桌上有擺好的早餐。粥用保溫盒盛著,裡面放了我喜歡的青菜碎末,翠白相間,拯救了我微弱的胃口。
坐下,拿起調羹一勺勺吃粥。入口是熟悉的味道,我想起,羽兒為我做的第一頓早餐,就是一模一樣的蔬菜粥。
吃過早餐,手機響了。一條微信,來自一個曖昧的備註&ldo;ta&rdo;。
‐‐上午第二講有課,別忘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我體貼的枕邊人。然而不知為何,我並不感到如何甜蜜,像是處於一場被動的戀愛中,被深愛,卻無法以同樣的深愛回應。
時間還早,拿出教案來翻了翻,突然想到,這節課,羽兒可能會來。
對,差點忘了,她也是我的學生,雖然是經常曠課的學生。
內心隱隱湧動著期待。
卡著鈴聲踏進教室,沒有看到羽兒。
拿出點名冊,上面根本沒有羽兒的名字。
心頭沒來由地一慌。清晨張眼時的荒誕念頭再次冒出來,脊背都冒出寒意。勉強維持著表面的穩定,卻是心不在焉地上完了一堂課。
走出教室,我在門口駐足。
學生陸續填滿走廊,陽光透過廊上窗子落上一張張年輕生動的面龐。似乎有個女孩一襲白裙向我走來,面容自始至終看不清晰,卻在即將撞入我懷中時煙消雲散。
羽兒,是你麼?
走出教學樓,繞過人工湖,來到初見時一同來過的禮堂。巨大的空間壓抑得讓人呼吸困難,舞臺空曠,燈光寂寞,幻影於其上穿梭,又陡然從數米高處墜落,換來我一陣心驚膽戰,自嘲拭汗。
走出禮堂,湖邊垂柳枯敗,河床乾裂,一派深冬景象。幻影換了襯衫長褲,明媚生動,宛若從初春走來,帶著撲鼻的清新,轉瞬與我擦肩,毫不停留。
我走向校外的小路。樹後若隱若現的,是否依舊為幻影?我的羽兒,堅強又勇敢,脆弱又怯懦,藏身樹後的遊戲是無可奈何的執著,而我卻被迫一次次見證她的糾結困惑,並用全部力氣,狠心將她路過。
書店裡,我遇到了熟悉的女孩。她長高了不少,面容更冷也更精緻,一身氣派已與我筆下同名者完全重合。她看到我,勾起淡笑,卻在我問起羽兒的時候,困惑搖頭。
她明明認識羽兒的。
她還偷拍過我們親暱的模樣。
怎麼能對我說,不知道,不記得?
這世上,除了我,到底還有誰記得羽兒?
我回到家,開始拼命翻找。
歲歲如斯不見了……寫著&ldo;願與卿同歸雙葬&rdo;的紙不見了……羽兒送我的陶件不見了……被偷拍的照片不見了……
所有關於女孩的痕跡,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臥室的牆上,掛著一幅婚紗照。上面是我,和一個男人。那就是我的枕邊人,是我和羽兒的故事裡出現過的人。是康宇。
抬起右腕,上面繫著那條早已斷成兩半的手鍊。如今它完好如初,看不到一點點損壞過的痕跡,而且長度大小與我腕部完美貼合,像是,從來不曾摘下來過。
我突然想起一段對話。
那是塞北的童話小屋。
‐‐你說這條手鍊……是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有人送給你的?
‐‐明知故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