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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不齒於人的醜聞,衛國人民對這種敗壞人倫的穢行,當然深惡痛絕,特作《牆有茨》以“疾之”。詩云:
牆有茨,不可掃也。中冓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醜也。
牆有茨,不可襄也。中冓之言,不可詳也。所可詳也,言之長也。
牆有茨,不可束也。中冓之言,不可讀也。所可讀也,言之辱也。
本詩三章重疊,頭兩句起興含有比意,以緊附宮牆的蒺藜清掃不掉,暗示宮闈中淫亂的醜事是掩蓋不住、抹煞不了的。本來,衛國宮闈醜聞是婦孺皆知的,用不著明說,詩人故弄玄虛,大賣關子,宣稱宮中的秘聞“不可道”!卻故意露點口風:醜、長、辱三字藏頭露尾,點到為止,以不言為言,比直露敘說更有情趣。
從藝術的角度上來說這是好詩,深合儒家委婉之道。然我最見不得這種自命道德警察的人,明明八卦得要死,還一臉正經。對別人口誅筆伐的人,自己未必就完美到全身無瑕疵。每個人的作為都有既定的軌跡和原因,有如深海上潛的島嶼,外人所見不過外在形貌,無從得知內在曾經經歷過怎樣的更替變遷。
詩中雖惺惺然地表示言之“醜、長、辱”,實際上八卦得眉飛色舞,唾液橫飛。大家都知道宮闈私事之所以是私事,正在於它不可道,不可祥,不可讀。可是越亂越髒越有人愛看,宮闈之外的人所津津樂道的也正是這種水煙迷離,乃至於血腥癲狂的特質。
所謂千夫所指,無疾而死。宣姜死於何年,沒有記載。對史家道德學家來說,她只是個不淑的無德女子,無足輕重,死了該額首加慶人間少一妖姬。
宣姜,薄命如花的女子,她一生被人擺佈,不能忠於自己。當容光褪盡,她終於能夠如願地死去,無聲而寂靜地湮滅在風塵中,像墜入深海的流星,不再受到任何流言惻目的侵擾。
好女孩上天堂,壞女孩走四方,宣姜這樣的女孩子,其實應該上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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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節:驚才絕豔,女中豪傑(1)
驚才絕豔,女中豪傑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
載馳載驅,歸唁衛侯。驅馬悠悠,言至於漕。大夫跋涉,我心則憂。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視爾不臧,我思不遠。既不我嘉,不能旋濟?
視爾不臧,我思不閟。陟彼阿丘,言採其危�E�由蘋常�喔饔行小P砣擻戎��陂厙銥瘛! �
我行其野,芃芃其麥。控於大邦,誰因誰極?大夫君子,無我有尤。百爾所思,不如我所之。
——《啵�紓吭爻邸貳 �
(上)
她有母親的傾國容貌,更加才華橫溢;她有孃姨的熱情開朗,卻沒有她的放蕩不檢。在政治眼光方面,她不像她的母親,卻更像她的姨母一樣有眼光,長袖善舞。
春秋時的女人沒有地位,泛化到連具體的名字也沒有,然也不似宋明時期那樣深受禮教束縛,所以當時的女性是不好用一種標準去衡量的。許穆夫人,是一個奇特的女人。她的青史留名,驚才絕豔,不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因為她的愛國和果敢,在歷史上留下深重的一筆。
她是我國曆史上第一個有史可稽的愛國女詩人,《詩經》裡就摘錄了她的三首詩。就算《泉水》和《竹竿》作者存疑,不能確定是她,《載馳》卻明確無誤地被證明了是她的作品:“許穆夫人自傷不能救衛之作。”
如單以作詩的時間而論,她的愛國詩作《載馳》要比屈原的《離騷》早三百幾十年。《國風》裡有不少歌詠婦女的詩,也可能有不少為婦女自己所作。但一直到現在,可確認女作者姓名的詩,許穆夫人所賦的《載馳》是唯一的一篇。
她的身世複雜到一言難盡。《列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