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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蘇橙靠在椅背上,好奇:&ldo;你跟塗初初很熟嗎?&rdo;
&ldo;還好。&rdo;溫盞將腦袋拱進灰藍色套頭短袖,整理衣擺,&ldo;怎麼了?&rdo;
邱蘇橙猶豫了下,斟酌:&ldo;我一個朋友認識她,說她中學時……跟很多男生都走得特別近,因為長得好看,就故意同時吊著很多人……&rdo;
溫盞沒懂:&ldo;然後呢?&rdo;
邱蘇橙:&ldo;……&rdo;
對上她黑白分明的眼,邱蘇橙突然失語:&ldo;沒事,你去吧。&rdo;
剛下過雨,出了太陽,空氣中涼意微微,吹散悶躁。
溫盞拎著透明雨傘出門,跟塗初初一起穿過田徑場,去往另一側的露天網球場。
雲海翻湧,鼻息間流動著清冽的植物氣味。
接通了電話,塗初初在那頭跟她解釋:&ldo;紙袋裡兩個小包,一包給你,一包給我哥。那個冰淇淋麻薯口味偏甜,不知道你愛不愛吃。&rdo;
溫盞隱隱感到牙疼:&ldo;我都送去給他吧,我智齒發炎了。&rdo;
&ldo;哪顆?&rdo;
&ldo;左邊下面那個。&rdo;溫盞悶聲,&ldo;沒長出來,我下週去看醫生。&rdo;
這種牙,好像,要把牙齦劃開。
她有點發愁。
想想就很可怕。
&ldo;天吶。&rdo;塗初初感同身受,&ldo;聽起來像商行舟一樣可怕。&rdo;
有感應似的。
她話音剛落,餘光之外,一個小小的黑影遠遠飛過來。
溫盞若有所覺,抬起頭,來不及躲閃,網球正正撞到她脖頸,重重一擊。
然後滾落到地上,咚咚咚。
胸前後知後覺,傳來痛意。
溫盞短袖領口不高,膚色太白,鎖骨處,很快浮現紅痕。
逆著光,網球場邊跑過來一個陌生男生,遠遠朝她們揮手:&ldo;漂亮姐姐!能不能幫忙把球扔回來啊!&rdo;
這麼小的球。
是怎麼打了這麼遠。
照著她胸口打的嗎。
&ldo;……&rdo;
溫盞默了下,正要躬身‐‐
一隻修長的手,先她一步,撿起那顆球。
她呼吸一滯。
商行舟沒看她,兀自直起身。
少年身量極高,短袖短褲,戴著護腕,目光很淡。
他單手拿著瓶開了蓋的礦泉水,眼睛深邃銳利,有幾顆水珠從下巴滾落到t恤領口,整個人清俊得不像話,帶一點不易察覺的戾氣。
然後,迎著風,揚起手臂。
天氣晴好,陽光熱烈,溫盞眯起眼。
下一秒。
網球落地,球場另一端,傳來一聲遙遠的慘叫:&ldo;嗷‐‐!&rdo;
溫盞抬眼。
看到那個男生,兩手交疊,以一個雞飛蛋打的姿態,跪倒在地。
&ldo;……&rdo;看著好疼。
風帶動劉海,她側過頭,商行舟也正望過來。
大雨初晴的黃昏,他半張臉被籠在光裡,一如既往的囂張,水珠滾過喉結,帶點兒說不上來的野。
他看她幾秒,眉峰挑起,啞著嗓子戲謔道:&ldo;看我幹什麼?我